晏卫华没有意见,只要能让他多雄起一两个小时就好,他实在是找不到借口躲着田雪婵了。
兄弟俩在路口分开,晏卫华转身的时候想想还是提了一句:“雪婵说玉璃最近好像有点暴躁,不知道谁惹她了。你有什么事跟玉璃好好商量,人还是小姑娘,有些孩子气也是正常的。再说你都二婚的人了,要是再闹腾,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要看笑话。”
晏澈听着脚下一顿,没有回头,嗯了一声就回去了。
本来想去隔壁把爹娘留的饭菜端过去给沈玉璃,到了那边一问才知道,他娘已经过去给他和孩子做晚饭了,饭菜也带着了,因为是专门做给小产的人吃的,所以跟大家的那份不一样。
晏澈赶忙回去,发现他娘已经把饭蒸好了,菜也炒了一个,眼看着就要打鸡蛋做虾皮蛋花汤了,他急忙过来拦着:“娘,有青菜就够了,我和孩子在前面吃过了。”
尤红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媳妇身子沥沥啦啦不干净,你难道不知道?我刚进去看了眼,屋里都是染血的裤子和没洗的卫生带,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能找个盆把那些裤子什么的泡上?都干在上面了,不知道有多难搓洗。你也不要什么都指望我,你爹一到秋冬季节就关节疼,我又要照顾他,又要照顾玉璃,多少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你是做人丈夫的,这点体贴都做不到?实在不行让珍珠姐妹俩找何慧凑合几天,等玉璃身体好点了再回来。”
尤红芳老早就说过何慧了,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该帮爹妈分担的家务要让孩子去分担,可是何慧不听,愣是养出来两个娇小姐。
饭菜不会做就算了,家里的卫生也不能收拾收拾?
将来嫁了人可怎么好!
可怜尤红芳一把老骨头,过来又要做饭又要打扫,还得给沈玉璃洗那些脏了的裤子和月经带,一个人得掰成七八份儿才够用,可把她累坏了,心里多少有些怨言。
晏澈一听,有点不高兴了,直接甩了脸子:“娘你照顾三妹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你抱怨?怎么给我做点事就这那那这的摆起功劳来了?你要是不情愿就别来,明天我去找玉璃的娘过来照顾她。你也别觉得自己可以省事了就高兴了,你要是真的不打算帮衬我和晏浒,那以后也别要我们养老!”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尤红芳要气死了,脑袋当即一阵发晕,忙扶着锅台缓了缓,等她不晕了,立马抄起铲子呼了晏澈一下子:“你以为我是来帮你的?我不过是看我那儿媳妇可怜!你可以不认我,我不能不认我儿媳妇。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等玉璃身子好了,你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来!”
尤红芳丢下铲子去了后面屋里,把沈玉璃换下来的脏裤子和月经带都装桶里拎到了井边,吭哧吭哧浣洗去了。
真是作孽,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头胎就没了,以后再怀也不一定能留住,得找个中医给儿媳妇好好调理调理。
尤红芳叹了口气,看着黑漆漆的院门口,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也许她真的错了,不该把两个儿子惯得这么没大没小。
这母子俩说话的声音不小,沈玉璃全都听到了耳朵里,她对这男人真的寒了心,等晏澈一进来,她就冷着脸道:“没必要喊我娘过来,等我出了月子,咱就去办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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