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和欲望相持不下,最终他放弃了挣扎,躺在床上看着天窗外的夜空,长吁短叹。
他果然是个没骨气的人,情啊爱啊,也就是说说玩儿的,真到了被别的女人惦记的时候,没有一次能够守得住的。
就像今天,就算一开始还有点不情愿,后面却慢慢地彻底放开了。
他真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是一个满嘴仁义道德,最后还是男娼女盗的人。
他苦闷极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见着钟瑞芬都不肯说话了。
钟瑞芬倒是平常心,该干嘛干嘛,一连好些天,提都没提这事。
几天后的下午,在晏姝和杨怀誉分别从县城的小姑和亲爹那里找了书回来时,王谷丰看了眼门口路过的晏姝,追了出去。
天空在这一刻开始落泪,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小会就在地上掀起白茫茫的水雾,大雨滂沱的世界里,根本看不清远去之人的背影。
他就这么站在雨里,没敢喊出声。
过了会,他的头顶出现了一把伞,钟瑞芬沉默地陪着他站了会。
随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别淋出病来,进去吧。”
王谷丰收回视线,抬手把钟瑞芬手里的伞接过来:“我们结婚吧。”
“谁要嫁给你了,自作多情。”钟瑞芬白了他一眼,直接钻进雨里,一路小跑回了供销社。
王谷丰跟了进来,把伞收起靠在门边,看着正在发脾气的钟瑞芬:“那你以后别招我了,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一个随便的人。”
“所以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告诉晏姝你是个负责任的人?你开什么玩笑,姑奶奶就是跟你玩玩,没别的想法,别想一出是一出,毛病。”钟瑞芬不屑地撇撇嘴,摆放货物的时候,力气挺大,像是在摔东西似的。
王谷丰拉了个板凳坐在门口,看着雨幕出神。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那行,以后别跟我玩了,我玩不起。”
第二天王谷丰就没来上班了,他辞去了公社的工作,到晏姝的熟食制作大棚帮忙去了。
见着晏姝也不解释,虽然心里已经解释过无数遍了,但他慢慢想通了。
没必要,人家忙着呢,可能压根没当回事。
过来跟他交代任务的时候,那眼神都是正直而明亮的,一点肮脏的阴暗的想法都看不到。
王谷丰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神思恍惚,等晏姝又说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好,我记住了,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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