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道:“穆教授,这是不是以身饲虎和割肉喂鹰的相关内容?与敦煌那边兴许是相似的。”
其中一个巡逻员好奇的很,凑过头疑惑道:“以身饲虎是什么?”
马博泽倒是很愿意给他们解释一下。
“就是一印度亡国太子托生成佛的故事。太子看到母虎带着幼虎饿的奄奄一息,太子悲悯,让老虎吃掉他来充饥,老虎看他是个活人不吃他。他就用刀刺向自己,用自己的血肉救回老虎,最后他便成了佛。”
闻言,那巡逻员忍不住嗤笑:“这……不太懂,非要自己把自己给弄死?”
说出这话后对上专业人士的目光,自知不妥,讪讪地收回笑容,有些尴尬。
“佛教境界,果然是我这种通俗之人达不到的。”
穆清明微动眉眼,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和一个小刷子,小心翼翼的把残片上的落灰给扫掉:“夏虫不可语冰,正所谓佛渡有缘人。”
马博泽打了个响指,通俗讲解。
“换个简单的角度来理解,可能就是佛家想通过我善人人的方法来感化对方,希望人人行善。虽然在我们现代社会偏于理想化,但思想都是不断的进步改变的,对于人类文化而言,研究价值重大,影响且深远。”
马博泽说完这话后,残片上的落灰也被穆清明清理完了。
淡淡地青蓝色在长久的沉淀中暗沉发灰,似是那些久远而去的历史。
穆清明紧盯着残片一角,出声道:“只可惜,有些或许永远都没有被研究的机会了。”
他吐字清晰,不紧不慢,语气里饱含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这种环境中很容易叫人共情。
唐韵的心咯噔了一下,现场的气氛也再一次的沉重起来。
“先简单的清理下现场,注意脚下,该记录的记录,该测绘的测绘。”
穆清明收起情绪,轻言说道,随即又招呼阿姆:“阿姆,之前你不是说有招聘了四个巡逻员的吗?另外两个人呢?这几日重点关注下这片区域。”
阿姆笃定的点头:“另外两个家里还有点事,迟一天报道,他们来之前,我就驻扎在这里吧。”
穆清明点点头,按部就班的开始观察起四周。
唐韵见状,重拾精神,招呼马博泽赶紧干活。
过了约莫三小时左右,唐韵的领队带着一行人来到了这里。
他们连行李都没有放,从镇上租着毛驴车,直接先赶到事发地。
领队叫宋书鸿,年纪比起穆清明还要大一点,挺儒雅的一个人,私下时常和唐韵他们开玩笑,性格温和又易亲近。
唐韵还在洞里进行作业的时候,宋书鸿他们已经沿着这片被盗挖的区域观察了一遍。
最后有人来这边通知领队到了,唐韵这才出去汇合。
“宋老师!”
她挥手示意,宋书鸿满脸愁容的蹲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轮胎印,满脸沉重。
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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