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为何会这么激动?莫非这位李状元与何兄有什么渊源?这也说不过去啊。”
那李状元年仅十五岁,与对方是两辈人,两者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否则那李状元摘得会元时,引得许多人上门道贺时,何家就该有所关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何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抱歉,是在下失礼了,赵兄有所不知,那新台县与巩县相邻,阳山乡李家是当地的一个大族,与我们何家也有些姻亲关系,在下才会如此激动。”
赵学海理解的点点头道。
“这么说来,你们何家与那李状元,没准儿还是亲朋故交,真是恭喜何兄了。”
面对对方的恭喜,何瑞笑得有些牵强,想到对方正是负责为这批进士立档的人,试探着问道。
“多谢赵兄,不知赵兄可还记得这位李状元直属至亲的名讳?”
听说李状元很可能与对方有旧,赵学峰有心卖对方一个好。
“这位李状元的祖父尊讳为李立光,生前有秀才功名,已经去逝,祖母李陈氏,父亲李成锋,母亲李江氏。”
何瑞紧握住双拳头,才能让自己努力保持镇定,没有再次失态,强扯着嘴角回道。
“有劳赵兄,那李家祖父的名讳,我听着似乎有些耳熟,需要早点回去跟长辈确认一下,来日在下设宴请赵兄,以表谢意。”
“哈哈,何兄客气了,理解理解,我们来日再聚也无妨。”
与对方分别后,何瑞走到一处四下无人的僻静地方,扶住旁边的墙,支撑住自己有些无力的身体。
阳山乡李氏族中人丁兴盛,会有重名,并不罕见,可是据他所知,立字辈中有秀才功名,还叫那个名字,妻子姓陈还早逝的,只有一位。
再怎么巧合,也不可能重合到这种程度,更何况那李状元现年十五周岁,母亲乃是李江氏。
可是那李状元的爹为什么没有早逝,而且名叫李成锋?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这样?
何瑞的心中充满不解与质疑,却注定无人给他答案。
前几日还因身体不适而没有主持殿试的康平帝,在为新科进士举办的恩荣宴上,穿着一新,精神抖擞的出现在人前,本来难以掩饰的病容,仿佛也因此而消减了几分。
走完礼部安排的流程,正当这场恩荣顺利进行到尾声时,大太监刘乐突然去后殿领出一人,是位身着御林军统领制式官服的中年人,笑容满面的躬身对独坐一桌的李常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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