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琪点点头,说起另一件事。
“自从江皇后去后,你父皇的情况,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差了,他当下最为烦恼的,应该是大皇子那些人如何处置的问题。”
“你告诉他,我这里有两个建议,一个是在荒凉之地建造农场,将人圈进去劳作,根据他们的表现决定圈禁时长,另一个,就是利用他手下的那支船队,将他实在不想看到,杀又不便杀的人,全都流放到海外去,既然那些人有野心,就去海外开疆拓土称王称霸去吧。”
安常煦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奶这主意实在高,我这就回去告诉父皇,父皇本就很为皇后娘娘的去逝伤心不已,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还在为如何处置那些人的事,整天争来吵去,给他施加压力。”
轻轻放过大皇子,且不说江皇后的在天之灵,连康平帝自己那关都过不去,重罚,那些人又总有理由劝阻,总之就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身为太子,安常煦也面临着不小的压力,那些人都在劝他要仁义,他与大皇子毕竟是兄弟,出于手足之情,理该为大皇子求情。
可是在安常煦看来,去的他的手足之情,长到现在,他还从不曾见过那位心狠手辣的大皇子,何来兄弟感情之言。
要不是对方为了自己的野心,一举将前太子,与那个还未出世的皇子都给算计没了,他完全能像他的老师玄隐先生般,在李家庄心无负担的逍遥自在,何至于连累一家人进京,应付这些让人烦不胜烦的人与事。
只是在其他人看来,他能有机会被认回皇家,还能捡个天大的便宜,被立为太子,都是托大皇子的福,他应该记这份情。
纵然知道那有些人是因心里虚,才会不遗余力的想为大皇子开脱的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家留后路,甚至心里还存在别的盘算,可是大理寺目前没能查出他们的把柄,当他们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在朝堂上的影响力,组团蹦跶时,让康平帝再怎么生气,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有了陈凤琪提供的这个建议,对于大皇子,以及与大皇子有关的一系列人,除极少数因罪不可恕已被判处死刑外,其它的全都被皇上让人给押上船,送往海外岛屿,让他们自生自灭。
大皇子被押送离京前,安常煦让陈常路代人给对方送去一车红薯,算是全了别人眼中的兄弟手足之缘。
解决了心头大患,康平帝的精神状态有所恢复,可是他的身体,终究还是到了强弩之末,仅在江皇后去后多坚持了不两个月,就到了实在坚持不住的地步。
在他最后一次开大朝会时,提前命内侍请来陈凤琪,在御座旁为陈凤琪设座,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强撑着身体恭敬的向她施礼,请她在太子登基后,帮忙临朝监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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