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及冠之龄的男子,为什么需要人照应?那些进入军中时年龄比他更小的人,都能适应,他有什么不能适应的,生病了、受伤了,自有军医负责医治。”
“乐阳郡主在军中的情况,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离家这么近,她都不曾回过府,连圣上的万寿之喜,她都忠于职守,不愿休沐,从不缺席军中的操/练与轮值不说,还主主动利用空闲时间,带着大营的人种地养殖。”
“景年比乐阳郡主差什么?乐阳郡主都可以做到的事,景年为什么不可以?”
徐世子越说越坚定,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没错,所以他本来有些愧疚的心,也随之消减了许多,这既是为了他儿子,也是为了整个柱国公府未来考量的长久之计,他绝对不能因为心软而动摇。
听到这番话,让文氏的情绪更受刺激,口不择言的说道。
“你别跟我提乐阳郡主,要不是因为她,景年怎会起了去军中的念头,她一个姑娘家,没有一点姑娘样,不尊闺……”
没等她说完,徐世子便难掩怒意的斥责道。
“文氏,那可是堂堂封号郡主,她怎么做事,自有皇上与太尊管教,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且不说徐景年去军中,本就是他的要求,当初不过是他们儿子拿人家当借口而已,就算真的是因受了乐阳郡主的影响,他妻子也没资格抱怨,乐阳郡主纵然不姓安,那也是虽然只有郡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被上边宠着纵着,可以送把锄头当贺寿礼的人。
而他们柱国公府,为了表忠心,不惜从数千里之外,小心翼翼的运回更罕见、更珍贵的贺寿礼,而且还是由他那年迈的老父亲亲自操,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距,胆敢这么口无遮拦的非议乐阳郡主,是想让他徐家都跟着遭上边厌弃吗?
听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当着小辈的面,如此严厉的呵斥自己,文氏被震惊到瞪目结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近期让她听到就忍不住心紧的声音。
“文氏想来是因太过思念长子,才会出言无状,情绪如此失常,实在让人担心,好在你弟妹回来了,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静静心,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文氏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到二房的堂弟媳张氏正扶着她婆婆站在厅门外,自从嫁到徐家后,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竟有如此难堪与丢脸的一天,尤其还是当着二房的妯娌与小辈的面。
嘴唇哆嗦着喊了一声,文氏便捂着脸哽咽着快步从后厅离开,她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这宛如噩梦般不堪回首的一切。
张氏也没想一到事情竟然这么寸,正好让她与儿子撞见长房大嫂如此狼狈的一幕,不禁有些担心。
“大伯母,大嫂只是情急之下的有口无心,才会说错话,反正我们在场的都不是外人,应该不碍什么事,您与大伯莫要如此动怒。”
已有两年没回京,张氏对京里的情况不太了解,也不太明白府上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她大嫂因为非议了两句什么郡主,就引得徐世子与老夫人如此动怒,当着他们二房人的面,就这么不给她大嫂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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