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听了顾泽之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表情。
顾泽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为夫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应该啊——他一宿没睡,但已经有了金丹境的修为,容颜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但顾泽之深知合欢宗弟子对容颜的执着程度,还是捏了个法诀,召唤出一面冰镜,检查一番。
温莎已经起身,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顾泽之。
一针见血:“顾真人,别看这冰镜了。”
顾泽之依言收了这冰镜吗,讨好地冲温莎笑了笑。
温莎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顾真人昨夜一宿没睡,也没有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记下来,却还能准确地叫出我的身份,这是为什么呢?”
她举着魔杖,轻而易举地勾开顾泽之的衣襟,挑出那张薄薄的没有新墨的纸。
“看来顾真人还要多看看戏班子里的演出,免得日后漏洞百出。”
温莎越想越气,长腿一迈就想越过顾泽之离开这逼仄的床榻。
顾泽之非常配合地收回长腿,看似理亏,给正在气头上的温莎让路。
但就当温莎快要下榻的时候,又双臂一伸,一把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揽了过去。
温莎一时失去平衡,跌得直接靠上顾泽之结实的胸膛。
对方的胸肌实在坚硬,温莎只觉得后脑勺都被隔得生疼。
头昏眼花之际,那罪魁祸首还乘胜追击,凑在她耳畔,以她完全无法拒绝的声线道:“娘子,为夫错了,任打任骂,只要你不生气怎么都好说。”
温莎只觉得半个身子都酥麻得厉害:“……那你先放开我。”
“不行,万一娘子跑了不认为夫了可怎么办?”
“顾真人,莫要再戏弄在下了。”
“可是,娘子之前不是说要对我负责的吗?”
……还真有这回事。
温莎原本以为顾泽之的病一时难以痊愈,又跟黑暗眷属扯上关系,当时她走得急,确凿说了这么一句,但:“也不是这个意思。”
“娘子,你难道忍心欺骗我这样心思纯良的佛子吗?”
温莎想到昨天种种:“顾真人,你和心思纯良四个字可有一枚灵石的关系?”
顾泽之灼热的手缓缓用力,半强迫温莎转过脸:“自然。我从见娘子的第一眼起就心中只有和娘子别无二致的欢喜佛,心思可太纯良了。”
温莎被他无比直白的话闹得身上的热度又高了几分,又承受不了他过于灼热的视线,小幅度地开始无效挣扎。
落在顾泽之眼里,就像是荷花酥那脆弱的酥皮一层一层地开始簌簌掉落。
他实在忍不住,叼着温莎的唇吮了一口——果然,比荷花酥的馅儿还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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