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慧珊点头:“是啊,这种就叫恋童癖吧,我听时伍提过,有的人就只对小孩子动手,唉,生生这孩子确实可怜……”
“你们在说什么?”
在两人谈话的时候,时忱冷到极点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童慧珊心头一跳,连忙噤声回头看过去。
只见时忱手里抓着围巾,漆黑的刘海凌乱,眉眼冷峻清冽,看样子刚从外面回来,他目光沉沉,像蒙了层浓稠的黑云。
童慧珊喉头一顿,随即扯了个笑容:“回来啦,你爸呢?路上不堵吧?”
时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刚刚完完整整地听到了童慧珊的那句话。
恋童癖……
生生这孩子确实可怜……
这是什么意思?
时忱心里忽然开始莫名慌乱,他走到童慧珊面前,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长睫不受控制地轻颤:“戚生生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这不关你的事,回屋把衣服换了,马上开饭了。”童慧珊收回视线,站起来收拾桌子,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童母也感受到了现在的气氛不对,她擦了擦手上的面粉,上前想揽着孙子去看电视,可却被时忱轻轻躲开。
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人的眼神却透着阴鹜,他伸手一把按住童慧珊正要收走的杯子,用了十成的力气,手背青筋浮现,眉头拧在一起,无声地坚持。
童慧珊没好气地看着他,想起上次在机场时忱对她说的话。
“我乐意和她走得近,谁也管不了。”
时忱这孩子的气性比她和时伍都要强,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给自己留回头路,固执倔强的很。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一般:“你和你爸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生气。”
“松开。”童慧珊拍了下他的手,时忱却不放,少年唇线紧抿,声音透着几不可闻的祈求,“妈……”
“行了行了,瞧你这幅紧张的样子。”童慧珊没好气,“这事你听了以后就别再提了,特别是在生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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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生生直到半夜才醒过来,她眨了眨眼睛,额头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她抬手摸了一下,上面已经被包上了一片纱布。
房间里漆黑一片,窗帘也被人拉了起来,她听见楼下传来春晚的声音,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多,再过半个多小时就是新的一年。
戚生生侧过身蜷缩起身子,回想起昏倒前的一切,眼泪慢慢落到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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