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生生摇摇头:“我没事。”她开口打断了徐知田的询问,吸了吸鼻子,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不好意思,都怪我没看路,把酒洒得到处都是。”
“没关系,你没受伤就好。”徐知田笑着摇摇头,犹豫地看了眼时忱离开的方向,心中疑惑,但终究没有问出来,“虞先生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戚生生整理好心情,指了指虞宋的方向:“他来了,在和朋友说话呢。”
“这样啊。”徐知田看了眼虞宋的方向,显然也想过去找他,说道,“那你先自己随意逛逛,我去找他说个话。”
说罢便要抬步离开,戚生生抿了抿唇,还是叫住了他:“徐老师。”
“嗯?”徐知田停下脚步。
“刚刚的那位……男士,和您很熟吗?”
徐知田点点头:“嗯,他叫时忱,刚回国不久,说话有些直,你别放心上。我和他在美国的拍卖会上相识,他很爱收藏一些小众的艺术品。”
戚生生表情黯淡,迟钝地笑了下:“这样啊,谢谢。”
徐知田见她神情恍然,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你们真的不认识?”
“……”
戚生生喉头苦涩,原本重逢的欣喜在时忱那句不认识里消失殆尽,就像兜头倒了盆凉水,浇灭了她的希冀。
“不认识,是我认错人了。”戚生生扯了下嘴角,声音哑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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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田走后,戚生生握了握冰凉的手,缓慢地走到桌前重新拿了杯酒一饮而尽,酒精的刺激让她恢复了平静,但胸口还在发闷,想堵了团棉花,怎么也纾解不了。
戚生生舔掉唇角的酒渍,又拿起了一杯饮下。
虞宋找到她的时候,她的面前已经摆满了空掉的酒杯,整个人靠着桌子边沿才能站稳,原本白净的脸红的不成样子,但还在不停地灌酒。
“怎么喝这么多?别喝了。”
他夺走酒杯,钳制住她的胳膊,逼迫着戚生生直视他。
戚生生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皱着下巴,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声音也因为酒精变得粘腻起来:“你是谁啊?”
戚生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醉过了,唯一喝醉的那次是大二开学的迎新会上,她一醉就会认不清人,嘴里开始说胡话,但不会发酒疯,沾到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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