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反应过来,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恶心的感觉,她立刻下了床奔到洗手间里吐了个干净。
每次宿醉之后她都会吐,头倒不怎么痛。
等她吐完出来的时候,虞宋正好推门进来,见她光着脚丫站在那,皱起眉头:“怎么不穿鞋就下来了,感冒了怎么办?”说完把他的外套递过去,示意她穿上。
“你昨晚和太多就在这里睡着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戚生生接过,茫然眨了眨眼,回想着昨晚自己喝醉后的事情,但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只有破碎的片段。
例如她好像看见了时忱,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再然后她就到了床上,时忱要走,她不让他走,还硬扯着人家撒娇。
“……”
靠……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做了什么!
戚生生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良久才反应过来:“虞宋,我昨晚喝醉之后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或者,有没有拉着什么人不放?”
虞宋帮她拿鞋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自然地笑了一下,看着她:“没有,你喝醉之后很安静。”
“怎么了?”
戚生生摇了摇头:“没事。”
她摩挲着手里的外套,衣服上还残留着虞宋的体温,迟疑片刻,终究没有穿上。
心里对虞宋刚刚的回答感到困惑。
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吗?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可是时忱的触感那么明显,比梦里还要真实。
虞宋把高跟鞋放到她面前,自然地蹲下身想帮她穿鞋,戚生生回过神看到他这个动作不由愣怔一秒,随后往后退了一步。
“我自己来就好。”
虞宋眸光一暗,垂下眼掩住里面的情绪,轻轻嗯了声,然后站起来朝外走,边走边说:“我在门口等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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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馆已经清了场,戚生生和虞宋临走前特意去和徐知田拜别。
徐知田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看起来精神抖擞,身材保持的很好,看着倒像四十多岁。他换下西服穿上了舒适的中山装,笑眯眯地朝戚生生道:“小戚,感觉好点了吗?”
戚生生有些不好意思,腼腆一笑:“好多了,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徐知田拍了拍她的肩膀,提起另一件事,“对了,下周艺术展初选就要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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