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时忱的脸,戚生生动了动唇,她知道这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让他安定的话,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她的耳朵有点发烫,背脊下意识挺直,深吸了口气,别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小声说:“待会庆功宴上,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时忱被她这个莫名的转折,气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不禁哑然失笑,暗道这姑娘真是不解风情还擅长吊人胃口,撩拨足了又不给人个痛快。
他想了想,顺着她的话,语气吊儿郎当的:“你想我怎么介绍?”
戚生生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身子往前挪了挪,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微微低下头,靠近他的脸,看着时忱面中的那颗小痣,说话间呼吸喷洒,视线纠缠,暧昧到了极点。
“你就跟他们说,我是你女朋友。”
时忱直勾勾地盯着她,这句话很轻很柔,但他却听得很清楚,特别是女朋友这三个字,落在耳朵里都在发烫。
戚生生说完倒觉得窘迫的情绪开始消散,彻底没了负担,只余下忍不住的悸动和笑意。
她见时忱神情呆愣,弯了弯唇,学着他的样子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催促道:“说话呀。”
时忱回过神,从耳尖到脖颈在灯光下红成一片,他恍然握住脸上作乱的手,声音开始慌乱:“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女朋友?”
戚生生被他这幅呆呆的表情逗笑,用力地点了点头:“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时忱不知为何松了口气,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得到释放,他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戚生生,只是看着,没有动作,像一尊雕像,但他泛着光的眼眸还是暴露他此时感情。
戚生生跟着站了起来,抬起头,脸上收敛了笑意,下一秒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腰,小小的身子缩进他的怀里,像是安抚,亦或是撒娇,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仔细听着里面的跳动。
“生生。”良久,头顶响起时忱低沉暗哑的嗓音,他紧紧回抱住了她,“是我该说对不起。”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是我自以为是的骄傲和自尊心在作祟,你没有错,以后不准再道歉了。”
戚生生垂下眼,闷闷地嗯了声。
那天在虞宋的车里,她也跟虞宋说了道歉。
面对虞宋,戚生生一直感觉自己像个犯了错的人,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招惹才让两个人这么痛苦。
可是,时忱说的对。
爱情里没有对错。
她因为不爱,沉陷进对虞宋的愧疚里,而虞宋因为执着,不肯放过他自己。
爱人是种能力,亦是种天赋。
她和虞宋算起来是同类,都是缺少爱的人。
时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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