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口匍匐的一众越国奴隶中跳出七人,至胸间取出利器,一阵刀光剑影后,便杀掉了余下全部人,继而跪拜于姒姜身后。
陈白起再观杀人场面,倒不似从前那般色变,她冷冷地睨着姒姜,等他解释。
“我活着之事,不能够让更多人知道。”他无辜地瞅着她:“所以……可否请姐夫暂退一下,我与恩人再详谈呢?”
“我不是你姐夫。”姬韫冷声道。
陈白起看了姬韫一眼:“我承诺过姐夫,不会瞒着他。”
若说姬韫的反驳于姒姜不轻不重,然陈白起的站边却令他嘴角的笑意一凝,他眼神古怪在两人身上勾一转方收回。
“既然恩人于姒姜有恩,那姒姜自不能隐瞒,实则一切的起因皆因……”他令死士在外戒备,便从袖兜中取出一样东西正经递交给陈白起。
陈白起摸着接过,是一张折叠皱巴巴的麂皮,她折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四方圆锥,经纬分明,标示累累。
“系统检测到A级‘鲁班机械图’残章,是否储存于包裹,是/否?”
“这是鲁班机械图?”不等姒姜解惑,陈白起已先一步惊讶地道出谜底。
姒姜面露惊喜,殷切地握住她的双手:“恩人懂得机关术?”
“公子姜,放庄重点。”姬韫攥过陈白起纤白手腕扯于身后,盯凝着姒姜,墨眸覆了一层似的生冷。
要说姐夫严肃起来便像一个食古不化的夫子,忒震摄人,姒姜见双手倏忽落空,被人厉斥德行,只得讪讪一笑。
他暗咂一下嘴——这哪是什么姐夫,分明就是一唯恐女儿被登徒子轻薄的严父嘛。
陈白起自然是看不懂如此复杂的机械图纸,但有系统一番详细说明,她也不算懵懂无知。
“我不懂机关术。”陈白起摇头,眸色深深,却并未多作解释。
鲁班被视为技艺高超的工匠的化身,手工技艺出神入化,更被土木工匠尊为祖师,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发明家,他流传下来的机械图纸被各国当权者趋之若鸷,不惜兴兵抢夺也算合理。
“这只是一篇『魂』木马的机械图纸残章,据闻还另有三篇章,越国国微势弱,缺乏拥有高超技术的工匠师……”姒姜倒也不失望,他盯着图纸舔了舔唇角:“但若这份图纸有人能将其制造出来,其威力无穷绝不亚于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
姒姜因脑中妄图描绘的画面而激动,面飘桃粉,肤似琼脂。
“看来你对这份图纸知之甚详啊。”陈白起听他言之凿凿,虽心动却也牢稳住心神,因此品出一份不一样的意味。
“略懂罢了。”姒姜谦虚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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