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他害了她啊。
“白起,寡人会替她报仇的。无论是谁,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寡人都会将他或者他们找出来,挫、骨、扬、灰!”
整整三日未曾说话,也未饮过一滴水,他的声音干涸得语不成声,似杜鹃啼血,他嘶哑仇恨地吐出这句话时,如同在向已死的陈白起起誓一般,深深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孙鞅站在所有人身后,他面色一下便惨白成灰。
天灰蒙蒙的,寒风夹着小雪,一辆不惹人注意的马车悄然来到淅水,淅水东边有一片天然翡翠湖泊,清澈见底的湖水宁静悠长,湖泊边有一片泛黄的白桦林,马车悄然停在白桦林一处隐匿的位置后,便从车上下来一披着褐色斗篷的人,他低头疾步,掩耳盗目深入白桦林。
直到,他看到白桦林前方早已等候的二道被树干阳光模糊了的身影,他方停下,立即行礼。
这两道身影,一位是背对着此人,一位却是正面对着他。
那正面对着他之人,此刻目光冷然,面含煴怒,甚至带着几分谴责。
来者掀开帽檐,露出一张瘦长的温和面容,摸约中年,赫然是孙鞅,孙鞅见面对着他之人如此,眸光闪烁了一下,却不明所以然。
“孙鞅,你为何要杀那陈氏?”
孙鞅一听这话顿时怔然不已。
“稽大人……”
稽婴走至孙鞅面前,一张时常挂笑的亲善面容此刻布满阴霾:“孙鞅,你何以要杀死陈氏?”
孙鞅赶紧低头,但余光却瞄了一眼不远处那始终背对着他之人,他一时不辨那位的心意,但见稽婴如何发作,心中惴惴,便觉自己
莫不是办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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