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南山长道:“是谁并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信中内容。”
“若是真的,这孟尝君虽乃奸雄,却并非无真本事之人,况这次为平定漕城混乱,他亦派了重兵而去,若真有人设伏,孰胜孰负尚不可知,只是……我等这般入漕城,搅上这趟无妄之灾岂不危险?”张仪淡淡道。
的确,倘若这漕城之事乃有人暗中机关算尽所设的一座牢笼,的确不适合樾麓弟子前往。
“传信回去,让后续的樾麓队伍不用赶来。”
“可四象队伍已拉着物资快到达葵城。,这一来一返,着实惹人注意。”张仪摇了摇头,他想了一下,又道:“如今事情是真是假还不确定,若贸然大动作,只怕会惹来歹人迅速行动,到时候恐我樾麓亦有危险。”
“那暂时先按兵不动,如今传信只怕会被人暗中截获,还是等到了漕城与孟尝君碰了面,再随机应变。”沛南山长道。
卫溪道:“这样吾等太被动了。”
沛南山长叹息道:“可这孟尝君如今在漕城,还有漕城的无辜城民,我们却不得不去这一趟。”
卫溪突然想起一事:“莫非陈师弟在城外被害一事,便与这事有关?他或许是无意中探听到什么,或意外发现什么……”
张仪沉吟:“却也有这可能……”
陈焕仙的事耽误了他们不少的行程,着实没有线索,生找不着人死寻不着尸,他们才启程的,而本该在前面的樾麓车队硬生生让那商队车队与溪女队伍先行了。
“那这信……会不会是陈师弟……”卫溪看向张仪与沛南山长,余音未绝。
张仪却不以为然:“莫多想了,若是他,有闲情干这等隐秘之事,何不坦然面呈?”
这的确也是卫溪疑惑不解的。
沛南山长道:“焕仙一事暂且先放下,我稍后会秘密派人去联系漕城不远的闽中的苏错调兵马,我与闽关的曹总兵私下尚有些交情,估计他亦愿支援一二,只是这一来一去,需得三日时间。”
张仪道:“那只有想办法尽量先拖延时间,不管这树皮中所言真假,这漕城暗中有人蓄意起事却是不假。”
“吾等暂时装不知,一切维持原状入城。”沛南山长道。
卫溪道:“弟子会暗中好生留意这商队与奚女的车队,窥探是否有可疑之处。”
沛南山长应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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