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宅不出户,也定要让他“宅死”在户中。
话说回来,这孟尝君也并不如陈白起一开始所想那般傲慢目空一切。
他还是有准备的,哪怕并不知道早被人“惦记”地死死地,但孟尝君这人怕也是坏事干尽了,便十分谨慎惜命,没事干的时候多数便宅在家中,有事便干脆清场堵路,要想杀他,除非出奇不意,不然这事先安排好的布局,只怕根本还等不着人来,便已经落空了。
所以有个词叫祸害遗臭万年,那绝对是有根据与理由的。
“地道这事他们怕是后面计划的(因为没有人想到这人通完路便将其它路给堵死了),因为察觉到事情或许并非一开始计划般周整,便多留了一手,况且这地道可攻可退……”忽地,陈白起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像碎了的宝石散于湖面,熔熔冷月,繁星潋滟,她抓住孟尝君那根跟挠猫毛一样不正经的手指,攥在手心,正色道:“这地道,并非只有他们,我等也可利用之。”
孟尝君先是像融溺在陈白起的眼眸内,心不规则地跳动了一下,然后眼神又轻轻然瞄了瞄她攥着他手指的手,那小手与男子不动,又软又滑,无骨似的柔腻。
虽说想将她的手好生把玩一番,但……他却若无其事地笑问一句:“怎么利用?”
陈白起道:“敌人显然有所准备,我等便不走这漕城正门,而从地道迂回进城,再纠集兵力缉拿城中窝藏的邪师与暴徒,出其不意……”
“哦,此策确为上策,然……”孟尝君赞同倒是赞同,却考虑到一事,颇为难地蹙眉,手上反握住她的小手纳入掌中,道:“可这地道当地的村民这些年都不曾寻到,这一时半会儿我等该如何办到?”
陈白起的心思完全被他带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上了,她严肃地眨了一下眼睛,便也觉得这的确是个问题。
她沉思中,倒没察觉到自己的手已落入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被爱怜有趣地揉了揉,捏了捏,跟玩面团儿似的反复。
这地道入口必然是极为隐匿的,据村民交待当初这条密道挖掘之后便被交待须再三缄口,当时漕城的官员是被隐瞒的重点对象,后来事过境迁,漕城又重新调来了管理者,他们若知道有这么一条密道,必然是要给封掉摧毁的,所以一开始知道这条地道的人便不多,除了一些逃难出漕城并定居在扶夷村的老人,甚至连扶夷村年轻一代的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说……这么隐秘,这群暴徒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一开始便是她猜岔了?
关于这一点,陈白起又不相信了。
第393章 主公,好感再高也不妥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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