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却有八人完不成三老的全部要求,唯六人通过一项能留下。
首先在“力量”这一局,基本上八人有八人全部“阵亡”。
而在“学识”一项,士族子弟启蒙得早,各家族皆有几部藏书,虽大多数人能够勉强背下,可理解参透得却不够深入,要知那时候的竹册并没有释译,读过并不表示读懂,即便有师从,但填鸭似的教育总比不过自身的透悟。
而其结果自然无法令人十分满意。
只能算将就吧,这些士族子弟本就靠着家族关系混入田文麾下,不指望别的,就凭他们身后相互交织牵扯的利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着留下吧。
而在“自由发挥”这一项,也基本全部阵亡,所谓书道、花道、茶道或道、玄、经、诗等,全部都需要时间历练来磨砺成就的内容,这些个“花架子”一个都拿不出手,图有其表。
这八人轮番上场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放弃头跟尾,只留中间内容,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而最后便剩下“陈焕仙”。
要说“陈焕仙”从长相、气度上而论皆为出众,她云步淡然一上场便惹来许多士子的侧目。
她的礼仪毫无差错,优雅大方,文质彬彬,甚至比得上那些个从小浸染在家族教导的士族子弟。
许多人都在猜测,此人怕大有来历。
三老是看过“陈焕仙”的拜帖,上面有她的姓名,无字,有户籍,无家族介绍。
这样的拜帖实则并不合格,但偏她在拜帖上作了一首诗,而就是这一首诗,与她所写的字,令他们愿意破格接见这个来历不详焉的人一次。
当见到真人时,不得不说,他们三人都颇感意外。
意外有三。
一,少年十分年轻,厅中共九人,那八人皆接近而立之年,学识了了,在家族中亦不过混吃等死之辈,而她……只怕未及弱冠之年吧,偏能写得那一手好字与那样一篇诗词。
二,少年的模样太过娇贵,肤白而细腻,不似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人,偏她却没有介绍自己的来历。
三,将她安排在最后,以为在她看过这样多的失败之后会心浮气躁,偏她自始至终的表现都可圈可点,这般年纪便有这种心性,倒也可贵。
三老虽心中对她有了一番评头论足,但面上无显,与先前的人一般无二进行考核。
没有意外,她的第一项考核也是“力量”。
陈白起走到厅正中摆放着的青铜鼎前,这是一个圆鼎,三足,高约有一米,宽双臂伸展。
“陈焕仙”并不算矮,男子中也能算得上中等偏上,但站在这青铜鼎前,却显得尤其单薄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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