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人皆冷眼旁观,没有命令,他们并不会动手,只围成一座“囚笼”将这群胆敢逃跑的“猎物”困住。
解决完猪畄族的人后,马上一人翻衣而落地,他独自朝着巨的方向走了过去。
“巨大人,我叫陈季,乃丹阳陈氏族人……”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陈季来此地时,曾听族长提过巨大人的事情。”
来人是一个风姿特好的年青人,他长得周正,浓眉大眼,穿着一身青竹磷甲,他说话时态度谦逊,但又不失其风骨。
听到他自称陈氏族人,又闻他与丹阳的陈氏族长陈孛关系甚佳,巨这才认真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说,陈氏的长相都偏白嫩文气一类,如陈孛,如陈娇娘……
一想起她,巨下颚倏地收紧,忍着心绪悸动的悲怆情绪,强行令自己平息了半晌。
即使过了这么些年,但凡一忆起与她有关的事情,他仍旧无法平静,就像他将他一生的全部情感都一并投注于一人身上,哪怕这人已经死了,但他却将它埋藏在了他的心底,从不曾令其远离过。
巨指着银狼旁那具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并没有说话,但骨碌硕大的眼神却表达着——这人是你队伍中的?
陈季瞥过一眼,便忙道:“方才此人之举亦出乎我意料,但季保证,这绝非我方授意所为,他只怕是一个敌国细作潜伏于我军当中,方才之事纯属他个人挑拨,望巨大人明鉴。”
巨没吭声,他朝后摆手,招回了银狼,而陈季看了一眼满嘴沾满血腥的银狼,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此等凶物,还是远而敬之为好。
这时,巨身后的队伍亦上前,其中一人道:“我主人正带着阿大在这边狩猎,你等又是为了何事越界捕人?”
这人倒是懂讲中原话,只是一听便知非并本土人,因为他的语言总带着一种讲不出的别扭腔调。
但至少能听懂,虽问话者是那个随扈,但以陈季的身份自然无须与他解释,他虽心不满蛮夷的无礼,却仍不好避之此话题,于是他向巨解释了一下情况:“巨大人,是这样……”
他简洁地解释了一遍情况,然后便看向身后那些被撵赶成一圈的猪畄族人,神色严峻,与对待巨的温和谦逊不同,他目光寒意森亮。
“你们之中有谁会讲通用语?”
这时猪畄族的一个驼背老人慢吞吞地被众人推挤着走出,他不敢与陈季对视,低着头,颤颤巍巍道:“各、自位大人,请问我、我们这是犯了什么错?”
古怪又难听的腔调。
陈季嫌弃地冷下脸,他微扬下颌,嗤笑:“犯了什么错?你们七寨同时遭大火烧了,其间并传来巨响,甚至还天现异象,种种古怪之处尚不曾解决,尔等便深夜奔蹿逃走,不知此为何举?”
老人闻言大大地一愣。
等回过神来后,便忙伏地喊冤:“我、我们这是以为秦军来了,这火不知从何而起……还有异象,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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