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啊!
崖风族老面上难掩隐怒,他克制着情绪,大声止制道:“圣主,快住手!”
其它人心尖颤动,都快维持不住恐慌的表情了,但他们却不知“梦蛊咒”有何特别,只拿眼看着“白马子芮“周身暴戾的气又开始张扬凶残起来,那择人而噬的巫蝶简直要比那山野大虫更吓人。
巫长庭也没有料到般若弥生竟在得知真相后还依旧要逼疯“白马子芮“,这一刻,他既心惊又心凉。
她难道对“白马子芮“真的半分血缘亲情都没有吗?
他向来沉稳而随和的声调徒然变得严厉:“圣主,如今我等都受了伤,你若再强行摧动梦蛊咒,只怕结果也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则……她是与你一母所生的同胞姊妹,你莫非当真——”
他这厢话还没有讲完,便听到般若弥生似忍不住一般声嘶力竭地讲道:“我能有何办法?“
巫长庭一愣。
此时的般若弥生红着眼睛,表情是苦痛、哀泣的。
但她内心却是冷漠绝情的。
她现在只要“白马子芮“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讲一句话,她不会让“白马子芮”再开口去妖言惑众,她只要让所有人都相信“白马子芮”彻底疯了,再等她死了,这世上便无人会置疑自己了。
她摆出一副自责痛心的模样,泪流满面道:“早前不知她身世,只当她是仇敌之妹,再加上她为帮白马子啻,破了吾阵、伤了族人,当时我心生恼恨,一心为护族人周全,便心下狠意,方在她身上下了蛊咒……“
“谁知一切皆是荒诞错乱了。我知道这一步行错,可如今她身上的梦蛊咒已然破茧成蝶,局势已定,我回不了头,她也回不了头了……“她失声哽咽,揪心切切道:“先前的事莫非你们已经忘了,她疯失时连族老们都难以制止,而如今也只能是……她不死,便是我们命丧其手!“
“错事是我一人所铸,我可以付出代价,可我不能让族人们一并为我枉送了性命,所以……这个恶人便由我一人来当,我无悔!待事了,我拿一条命来偿还她便是了!“
般若弥生话虽讲得这样大义凛然,但内心其实敢肯定即便是她杀了“白马子芮“,谁也不会真的拿真她去给”白马子芮“偿命,因为比起一个族人枉送了性命的无辜,巫族更不能失去她这个”巫妖王“。
她的话就像一声声巨雷响在众人的头上,他们一时发懵,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不知“梦蛊咒“这个咒术的巫族只能从般若弥生的话中进行分析,只怕是中了这个咒的“白马子芮“已经完全沦陷成为了一个癫狂痴傻的疯子,倘若不趁机杀了她,她就会在陷入癫狂之中杀了他们。
毕竟先前她的杀伤力他们也是见识过的,疯起来的她利用巫蝶汲食他们的巫力与真气为养分,他们越虚弱,她便越强悍。
而知道“梦蛊咒“的人更加清楚一旦”梦蛊咒“破茧成蝶,便将意味着“白马子芮“已被”巫蝶“掏空,只剩一具拥有怨恨、毁灭的残暴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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