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知道?
既然知道,那她怎敢小口一张便大口气地让他拿出来给她?
“图符非我私人之物,我无法交予你。”他直接拒绝道。
被他一口回绝的陈白起也不失望:“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既然这个你做不到,那我们的大冒险便重新换一个吧。”
大冒险?
巫长庭忽然醒悟,他们还在玩耍酒令,而他输了,选择了大冒险。
到底是不好耍赖,他忍了忍,道:“换什么?”
陈白起给他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举起杯子:“在我成为巫妖王那一刻,你便要心甘情愿地奉我为主,并献上贺礼,便是图符!你敢不敢玩这个大冒险?”
巫长庭沉默了一下,也举起杯子:“身为赏罚堂堂主,自然是以巫妖王马首是瞻。”
陈白起在他碰杯时,伸手按下他的酒杯:“我要的是你的忠心,而不是赏罚堂堂主,你就是你,你是巫长庭,而不是谁都可以当的赏罚堂堂主。”
谁说赏罚堂堂主谁都可以当。
巫长庭心下吐槽,但她的话令他的心头一悸,有种被她抓住了心脏的感觉。
他还从未听过这样的话。
他深吸一口气:“我并不特别,在巫族地位背景也并非最高,你为何选择的是我?”
陈白起笑得不正经道:“你的身份是其一吧,但我更看中的是你的……脸,你长得好看,摆在身边赏心悦目,若日日相对倒也不嫌厌烦。”
这个理由当然是她瞎掰扯的,真正的原由太过利己逐权,私下大家都能明白,但摆在明面上说就有点没意思了。
巫长庭看了她一眼,瞳孔深深,弯唇一笑:“谢少主知道你平日私下便是这样调戏别的男子?”
“这与他何关?”陈白起不解。
巫长庭好笑:“你若要当巫妖王,那他不就是你的未婚夫了,你觉得与他无关?”
“什么意思?”陈白起一怔。
见她好似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巫长庭意识到谢郢衣并未与她提过这件事,那既然她不知道谢郢衣与她的关系,那她一直将他看作什么人呢?
他告诉她:“谢少主是天窃族老选定最适合辅佐守护巫妖王的伴侣,有他站在你的身边,便相当于一整个天命族成为了你的后盾,不然你以为你为何可以这样顺利地回到归墟,却无任何人敢打扰。”
陈白起还真不知道谢郢衣与她之间会有这么深的羁绊,他们在外以假的未婚夫妻宣称,没想到他们私下真的有这么一桩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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