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后知后觉陈白起很是无语,她横他一眼:“对,是他的儿子,长得跟他老父一般国色天香。”
此时此刻,也不管她这种连带的称赞话了,姒姜忽然笑开了,眼波弯弯,跟个要张灯结彩要娶老婆的地主似的喜气洋洋:“他这是娶了夫人又生了儿子啊,甚好、甚好,为何才生一个呢,明明儿女双全才是人生美满。”
陈白起嘴角一抽:“人家娶妻生子又不是你,你作甚如此开心?”
陈白起表示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陈孛却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他不想理他的小人得志,只对陈白起道:“虽说一路走,但你也说了他只邀了你一人,我们如何跟队伍?”
陈白起想了一下,才道:“我会跟他谈的,相信他不会拒绝,只是需要重新再精细地易容一番,不叫他认出我们来,平日你们也不必与他们打交道,我去雇个马车待在里面,待进入秦关时,他若不嫌我们耽误他正事,便正好让他寻关系将我们弄进去,这事姒姜也就不必费神了。”
“混进跟他们一路,倒是还可以避免被楚国的人追捕到。”既然有了决定,巫长庭也有了其它想法:“另外,跟在他身边或许还能探知到一些其它的消息。”
比起巫长庭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陈白起其实内心的想法更多。
她一向知道后卿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所到之处必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不用猜他去秦国就是要去搞事的,就是不知道这事会不会跟幽冥军有关。
“对了,月半族老来信说长圭囝在楚国被人废了巫力,又失去了一段重要的记忆,想请问圣主可有办法为她恢复?”
一离开丹阳巫长庭便联络上巫武将长圭囝带回归墟了。
由于陈白起从不避忌姒姜等人谈论族内一事,是以巫长庭待他们的态度也很微妙,他也不会特意避开他们单独与陈白起汇报一些事情。
陈白起揉了揉额角,道:“他这是来试探我的吧,该怎么说你看着办吧,至于帮她恢复……”陈白起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办事不力不受惩罚还要给她奖励?月半族老怕是老了,连奖罚都分不清楚了。”
巫长庭闻言已知道她的想法了,他道:“长庭知道该如何回信了,另外……”他顿了一下,眼神余光瞥了一下姒姜,道:“谢少主也来信了。”
陈白起放下手,水亮澄净的眸子看向他:“他说什么了?”
巫长庭正待出声,却见陈白起伸手打断了他:“算了,信给我,我自己看。”
她倒是没有多想,也没有故意避着人单独看,只是她看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再过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便想说回去的时候抽空再看。
陈白起虽说并非出于什么暧昧的心理想亲自看信,但却架不住别的人误会。
巫长庭张着嘴,又重新阖上,他挑了下眉,看了一眼因为好奇却又按耐着不好当众询问的陈孛,与已不见喜色、只剩已嫉妒得面目全非的姒姜,眸含笑意。
他没说别的,只道:“一会儿圣主离开的时候,我便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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