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微笑:“为何这样问?”
陈牧低下眼:“我兄长,曾经也给我做过这种汤锅,他说这叫火锅,可以将所有的食材放入一起煮,然后一家人围在一块儿吃,乃是冬日最暖和的吃法。”
陈白起一时沉默了下来,她将手上挑拣的一些他曾喜欢的食材放在炉边,她像一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对他道:“别挑食,多吃些肉食与鸡蛋,你还在长身体,要早睡早起,莫要多愁烦恼,否则以后可能会长得比旁的同龄人矮。”
她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便起身走开了。
而陈牧听到她这一番叮嘱的话,悄摸上了头顶,但又很快放下了手,却是鼻尖,眼眶微红,他低下头,紧紧地攥紧衣摆。
兄长,牧儿想你……
——
陈白起像一个尽职的主人家,招呼着客人食喝,等她转了一轮,将每一个人都聊过一遍之后,便端起果酒,这是用桑椹、杏梅、酸果子泡的果酒,她尝了尝,觉得没有现代酿的果酒有味,以后有机会她便自己试一试能不能泡些上乘的果酿。
这些果酒是拿纯酿来泡的干果,度数不低,她没有喝多少,但她这人喝酒上脸,不一会儿便感到脸皮有些发烫,飘起了红。
由于棚里有火树烤着,哪怕寒夜亦不会觉得太冷,她觉得她的脸被火一烤更烫了,但她还是坚持着烤了一盆涮了蜂蜜,又洒了孜然的肉端给相伯先生,他与南烛都不太擅长厨艺这一块儿,只能学着旁人拿了食材放下沙锅中煮熟。
相伯先生见她如此有心,很是感激,他接过后没放下,却对南烛道:“你再去取些吃食来煮。”
南烛眼巴巴地盯着先生手上那一盆烤得金黄脆香的羊腿,咽了一口唾沫,他想啃一根羊腿再去,可见先生无动于衷的脸,他只能哭唧唧地跑开了。
相伯先生等南烛走开,对她道:“你这是饮了不少酒?”
“不过几口,我容易上脸。”陈白起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她不由得拿冰凉的手背贴了贴脸颊,感觉这样会好受一些。
“你的脸很红,不如用凉水敷一下会舒服一些。”他不动声色地建议道。
陈白起想了一下,也觉得先生说得挺对的。
这次宴席上有这么多重要的客人,若瞧见她这张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脸,确不太庄重。
相伯先生又提议道:“湖边有水,我与你一道去吧,我手上恰好沾了些油腻,亦想一并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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