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方都是惊呆地看着她。
稽婴急忙慌乱地跑到城墙边沿,他惊叫:“陈芮——”
她掉下去了,下面全是敌军,她怎么办?!
“放火!”
这时,陈白起仰起头来,朝着上方的稽婴大声清喝道。
放火?
这两个字其实是一种暗号,一个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暗号。
“不……”稽婴脸色惨白,他迟疑地攥紧拳头。
不能现在“放火”,若现在这样做……“陈芮”怎么办,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下方,落单的陈白起虽然成功将钢索给切断了,但却没有意外地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中,十数个傀儡人偶像一堵墙池将她围拢起来。
暗萨等人险些掉落,若想再来一次却不可能了,如今没有了钢索搭桥,哪怕他们的轻功厉害可以攀墙而上,但也挡不住上面不断飞来的暗箭刺网。
见她为了断钢索而从城楼之上摔落下来,白马子啻的手抚摸着白虎的头皮,幽幽而平静地盯着她。
“你这是为了他们身先士卒?”
陈白起感觉得到他身上不善之意,他或许将她看重,但他与她都是一类人,理智大于情感,是不会因私情而放弃必须要做的事情。
“除非我死,这咸阳城你是一步也踏不进去的。”她像是对着他陈述一件事实般冷静淡然道。
白马子啻脑中的一根一直紧绷的弦“啪”地一下断了。
他低下头,长睫寞寞而下绻绻,他眼底黑气几乎溢满整个眼眶,眼角一抹绯红染魅,如魔似妖,他低声道:“你如今是完全拿自己当成一个九州人看待了,那么……用中原的话该怎么说呢?”他抬起头,勾唇一笑,纯美如三千花开:“还请不、吝、赐、教。”
最后四字,是纯正的中原发音。
他手臂轻轻地一扬,指缝间细长的弦丝便如波浪一般律动,在月光之下散发着绮丽的光泽,傀儡人偶被陈白起毁坏了一具,剩下十一具响动着因力度过大而咔咔作响的身躯,开始一涌而上围攻着陈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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