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身上肩负的东西越来越重,你就会明白,你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感情有时候只是一种牵绊。”陈白起抬头看天空,她在想落入她眼中的苍穹是否与别人是一样的。
孟尝君却冷艳地呵笑一声:“我看你是在高位上待久了,便忘了要回头看看。”
她收回视线看向他,有些认真:“你是说我不懂得审视自己?”
孟尝君见她依旧跟个没开窍似的菜鸡似的,没忍住伸手拍了一下这个高贵的头颅:“是让你别忘了你身后一直不离不弃跟着的人,你独自走得太快不要紧,可是你别只顾着朝前看,总有人会走得慢一些,你不必等他,可至少别忘了那曾陪你踏足过的人。”
他说得动情,竟有几分酸涩浮动于眼角,但又被他很快地掩饰掉了,他转过头,任和煦的晨风吹拂着他鬓角的碎发,可任是风和日丽,松也肃穆,石也清秀,影也婆娑,可却什么都映不进他眼底。
陈白起闻言怔了半晌,然后垂下眼:“我没忘……”
她记性一向很好,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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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特意召来幽冥军将人捞出北戎自然不会是单纯的显摆跟造势,她自有她的用意在,另则她亦有要紧事要让幽冥军去办,她自负武艺高强只需带着一批改装过的侍卫与孟尝君便可安然打道回府。
孟尝君也算是个闯南走北的老马游人,辨路不在话下,他观察了下道:“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她带路却不是回秦的方向,走的有些偏岔了。
陈白起道:“回秦国之前,我有事要先去一趟千鹤湖接人。”
孟尝君一下反应过来了:“你将那个北戎弃将安置在那里?”
她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纠正他:“他叫巨。”
孟尝君冷眯起眸,他见鬼的才会关心他叫什么,他沉下颜,道:“本君要入城重新安置行程,你若要接人,那便将本君在此放下吧。”
陈白起见他忽然变脸,不解之余也耐着性子劝他道:“千鹤湖离寿春城不离,你随我一道办完事,便入城办置马车衣物,随行用具,你言下如何?”
“分头行事岂不另节省时间?”他问。
陈白起实诚道:“这次你带来的武士大多数折损在了篝火大会,眼下这寥寥数几的侍卫我担心保护不好你,所以你最好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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