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他一席话算是一点颜面都没有给他们留,他们羞愤中带着不忿,恼怒中带着悲催。
都想回他一句,关你什么事,但总觉得讲出这句话吼出来有些气弱,更甚者是他们到底有些心虚,因为巫马重羽讲的那些事情都汇集成了笼统的言语,实则他并没有将他们具体做了什么事情通通告诉太傅。
陈白起一看,巫马重羽一人在这里巴啦巴啦数个半天,其它人却一声不吭,便默了片刻:“所以,你的气出够了?”
巫马重羽又是被她出乎意料的反应而弄怔了,他发现他总估算错她的心思,但好像每一次她都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胸与气度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他终于笑了一下,他不常笑,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在陈白起他们面前笑过,这一笑简直如同顽石开花,犹秋窗染上曙光,风回一镜揉蓝浅,雨过千峰泼黛浓,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连陈白起如此定力之人都看闪了眼。
谢郢衣有些心慌地看了陈白起一眼,见她看着巫马重羽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心中又冷又酸。
姒姜也看到巫马重羽朝陈白起“风骚”一笑,然后他暗暗饮恨地发现在美貌这块儿他是越来越没有优势了!
巫马重羽唇色寡淡,眸转绯玉相盛衰交映着,他道:“这次,倒没有偏心得完。”
这话算是看透她的小心思,错先在她的人那边,他虽说小小地惩治了他们一番,她也不会颠倒是非替他们出头责怪巫马重羽不该,最主要是他这“惩治”还算在陈白起接受的范围内,要不然她估计也得翻脸,但哪怕他们有错,陈白起也没打算让他们为此事道歉认错,只让事情至此为止就此揭过,是以她还是偏心了。
“父亲的事让你费心了,你既看出他身体的旧年沉疴,便劳心你继续调养一番。”她半真半假地给他戴了一顶高帽。
她突出其来的客气让巫马重羽一时既不好拒绝,也不想轻易应下,可如果当场拒绝,岂不将先前那番理直气壮变成虚伪借口?
他面上的笑意残留一瞬褪得干干净净,不冷不热道:“自然,我在一日,便尽心一日。”
这下,轮到陈孛的脸一下白了。
“娇、娇儿……”
一激动,连小名儿都叫出来了,他绝对不要再受此人的监督了啊,他就跟长了十八双眼似的,他稍闹点动静就会被这人看穿,那种在人前完全透明的感觉太恐怖了。
陈白起权当耳朵不好,直接忽略了他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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