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尤其嫉妒样样都能压自己一头的林雪旷,刚才一定又是看见林雪旷人缘好心里不爽了。
林雪旷看着祁彦志的脸,若有所思道:“是啊,可真狠心。”
他们说了这几句话,葬礼也快要开始了,按当地风俗,亲人要在这时将放着死者牌位和骨灰盒的供桌搬出来,被称为“请灵”。
黄父带着几个黄家的亲戚进了后面的内间,但过了一会,人没出来,里面反倒传来了一阵骚乱,还夹杂着黄父怒气冲冲的声音:“不可能,绝对不是!”
黄父的秘书和祁彦志原本都在外面等着,闻言对视一眼,立刻跑了过去,只见黄父捧着黄婧杉的骨灰盒,怒声道:“这不是杉杉!”
黄婧杉的大堂兄一直在旁边陪着,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二叔,您说什么?”
黄父没有理会侄子的询问,拿着盒子径直来到外面,质问在场的人:“谁把我女儿的骨灰偷走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还是你?说话!”
他本来就看着威严,暴怒起来十分可怖,而且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大家不免都觉得有些瘆人,一边摇头一边躲避。
这时祁彦志和黄父的秘书也过来了,黄父一眼看见祁彦志,立刻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扭住了他的领子。
黄父瞪着眼睛道:“我知道了,这骨灰盒肯定是你换的,我就看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我女儿跟你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后就死的不明不白,你把女儿还我!你还我!”
他力气极大,祁彦志被勒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连连咳嗽。
黄大哥和秘书连忙上去把两人分开,一个从背后抱住黄父往后拖,另一个不敢动老板,就拉开了祁彦志。
一时之间,周围安静的吓人,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只骨灰盒上,惊疑不定。
真的被换了吗?可谁会去动一只骨灰盒呢?胆子小一点的,连看都不敢多看。
黄大哥费了很大劲才将骨灰盒从黄父的怀里抢出来,他仔细看了半天,小声道:“二叔,这盒子就是咱们挑的那个吧。您看这花纹一模一样的。您……您心脏不好,冷静一点,也别太难过了。爸,你看呢?”
黄婧杉的大伯过来看了看,也说没错。
黄父发出质疑的时候,祁彦志一直在咳嗽,咳了老半天,仿佛这时刚刚缓过劲来,这才露出难过的表情,哑着嗓子说道:
“伯父,真的不是我。婧杉去世了,我确实很想她,可是就算把骨灰盒拿走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也回不来了。我更希望她能早点入土为安,您要是这样,婧杉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难过的。”
他说着低头擦了擦眼睛。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黄父的状态已经有点神经质了,大家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反倒因为祁彦志的态度,对这个礼貌又深情的小伙子产生了一些好感。
黄大哥低声跟祁彦志说道:“我二叔情绪不太稳定,不好意思,你别往心里去,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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