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梦会那点法术在林雪旷和谢闻渊眼中十分粗浅,不过比起普通人来说, 她的根骨还算是挺不错的。听说教她法术的师父也是无意中发现贺思梦的体质适合通灵, 才教了她一些本事。
林雪旷说:“从贺思梦会的法术来看, 她师父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出身名门的高手,能把这块凝魂木随随便便送出去,可见也并不在意,估计连它的来历都不知道。你说伪造法器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前几天林雪旷把凝魂木的照片发给师弟李谦,让他去五禅门打听是不是真的,五禅门表示他们门派中的那块凝魂木一直都在,可见贺思梦手里的也是冒牌货,被仿造的法器不止针对七星雷火印。
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所以谢闻渊和林雪旷都不太惊讶,只是不太能理解背后之人的意图。
谢闻渊想了想,说:“有可能是一种试探。试探这种伪造的法器被普通人起来效果如何,试探它们有没有市场,是否能够牟利。”
林雪旷“喔”了一声:“那不错啊,最起码给你证明了七星雷火印还能卖个500,以后没钱花你总不至于去当裤子了。”
谢闻渊侧头凝视着他,笑了笑。
这时林雪旷也转过头来,冷不防问道:“你之前跟贺思梦说你惨,你有什么惨的?”
谢闻渊道:“我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惨么?”
林雪旷显然并不太信,只当他推搪,摇头感叹道:“真好,人生中最大的苦恼就是爱情的苦,其实也算一种幸福吧。”
谢闻渊的笑意逐渐从脸上淡去,冷冷道:“你这么想是因为爱情在你心里从来一钱不值,但是我和你不一样,那是我的命。”
*
在他们调查凶手的这段日子里,黄婧杉已经被葬在了一处环境优美的墓园中,她的墓碑周围种满了鲜花。
在征得了黄父的允许后,特别行动小组的几个人小心地将一片鲜花连土移开,又向下挖了几铲子,果然如贺思梦所说的那样,出现了一个木头盒子。
盒子里放着个白布做的人形娃娃,上面以朱砂写满了《怨缚咒》,几根银针分别钉在娃娃的眉心、胸口、脐下、下阴等几处部位,彻底将祁彦志的魂体封印在里面,使他无法投胎,只能永生永世为黄婧杉赎罪。
所以当初林雪旷在搜索祁彦志魂魄的时候,才会一直听到他说什么“好疼”、“好闷”之类的话。
那个抱着木头盒子的组员看见了,忍不住说道:“仔细看的话,这个娃娃长得还真有点像祁彦志,这邪门东西也太瘆人了。林大师,我给您拿出来。”
他说着身后去拿盒子里的布娃娃,林雪旷连忙道:“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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