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
他深刻地意识到,谢闻渊一定提前把他们所意识到的这些问题想过了无数遍,所以说起话来有条有理,振振有词,爹妈加一块都说不过他。
也是,这都几年了,要放手早放手了,孩子大了,难道还能像小时候那样管教吗?
谢沣沉默了一会,道:“我听你说那个孩子的事,应该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你既然说了要注意分寸,就要懂得尊重人家。如果只顾着你自己的心意,是会惹人反感的。”
谢闻渊知道他这么说就是不反对了,便道:“我知道,谢谢爸。”
周苧问谢闻渊:“你不是说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吗?那他会不会特别渴望母爱啊?要不我出马,去关心他爱护他,然后说不定他就愿意跟你在一块了?”
谢闻渊哭笑不得,没听说过谁找对象是为了认对象他妈当妈的:“算了吧妈,好意我心领了,还是先让我自己努力吧。”
这注定是个无解的话题,他很清楚自己与林雪旷之间尚有心结未解,没人能插得了手。
于是谢闻渊扯开了话题:“爸,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周苧起身道:“那你们说吧。”
她带上门出去,谢沣道:“怎么?”
谢闻渊说:“你知道‘暗礁’吗?”
听谢闻渊提到这个名字,谢沣很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想起来关注暗礁的事?”
谢闻渊面不改色地道:“最近办的案子里涉及到一些遗留问题,但是我派人去多方调查,无论是关于暗礁还是唐凛,能够得到的资料都很少。更高级的机密我的权限就不够了。”
谢沣道:“不是因为咱们这边设置了调查权限,而是那里传回来的资料一直都非常有限。唐凛是个十分危险而且多疑的人,他自己靠弑父上位,对于周围的人也都防范很深。”
他的语气也有几分慎重:“之前那些跟他父亲同一时期的元老,几乎都被他咒杀了。这个人手段比他的父亲还要狠毒,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搞鬼。关于他,我所知道的东西也很有限。”
谢闻渊沉默了一会,才勉强笑笑,说道:“爸,我很少听你这样描述一个人,看样子他好像真挺可怕的。”
能跟这样一个人打上许久的交道,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谢沣道:“你对木英柏这个名字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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