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被林雪旷听懂了,脸上不由浮起一丝冷淡而讥嘲的神色,回答道:“没意义。”
唐凛审视着他。
林雪旷大概是有点发烧,脸色也不像以往那般苍白,眼角与两颊皆泛起一层淡淡的红色浅晕,很有几分脆弱不胜之态。
可他的姿态和神情又分明是带着抗拒的,让人联想起脉脉的春水,那样的清润、诱人,但当深入其中,掬起一碰带着桃花的柔波时,又能感觉到那透骨冰寒的温度。
执拗与冷淡,冰冷和热烈,当这两种不相融的气质奇异地结合在一起时,简直就像冰镇的烈酒那样诱人品尝。
唐凛静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惯如往常般幽深,却又像是有某种浓黑的东西在眼眸深处涌动,但终究还是摇头笑了起来。
“是,没有任何意义。”
唐凛将林雪旷松开,脱去自己的外衣,裹在林雪旷的身上,亲昵地替他扣上衣扣。
“你身上这朵蔷薇花,是我当年用‘绣骨’的手法刺下的,即使一时被伤口破坏了,痊愈之后也依旧会从你的骨肉当中长出来,永远也无法去掉。”
他把手指按在林雪旷的唇角,满含温情地蹭了蹭,语气中含着股说不出来的恶劣意味:“就像人在儿时立下的一些懵懂誓言,即使再没有半分真心实意,说出来,也是存在了。”
“……”
林雪旷没有回答唐凛,突然看了旁边努力装作不存在的医生一眼,医生微怔,唐凛已经说道:“出去。”
“啊?是,是。”
当私人医生带上门离开卧室之后,这片空间中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气氛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第69章 恃宠
唐凛在床边坐下来, 点起一根烟,咬在唇齿间吸了一口,林雪旷看看他,挺不客气地说:“给我一支。”
唐凛笑了一声,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没搭理林雪旷。林雪旷看了他片刻, 忽然伸手,一把将唐凛的烟抽出来,扭断了扔在地上。
唐凛转过头来看着他,林雪旷毫无惧色, 坦然看着他, 等着他发怒。
片刻之后, 唐凛手中的打火机开盖,又合上,发出了“咔嗒”一声令人胆寒的脆响,但随后他就将手中的打火机扔到了一边, 含笑问林雪旷:“你活腻歪了?”
“就是累了, 不想再见识你那些让人比死还要难受的手段。”
林雪旷淡淡笑了笑,脸上带着些微疲惫之色,低声说:“我只问你, 易奉怡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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