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不想宗云又到处说他不想活了,他才不会喝这没用的东西。
宗云傻傻的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手里只剩下药渣的药碗,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蜜饯。
二公子这是,想通了?!
他想了许久,结果他自己没想通自家二公子为什么想通了。
遂叹了口气,拿了颗蜜饯放进自己嘴里,摇头晃脑嘟嚷道:“这蜜饯,挺甜的啊。”
可是二公子从来不吃,喝多苦的药,他都不要这东西。
叶慎从自己的院子出去,没想到冤家路窄,碰见了自己的“死对头。”
嘴里还有些苦味,他有些后悔刚才出来前没喝些水。
想着,叶慎便蹙紧了眉头,一见他如此,身着湖蓝色长袍,身姿英俊潇洒的鳌柞嘴角微微抽搐,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你干嘛,我可没欺负你,你,你别想着又告我状啊!我跟你说这不好使。”
十七八岁的少年即使讨厌一个人也坦荡得很,满身洋溢着青春朝气。
上次的事情是他不对,可他已经被罚了,好不容易才从禁闭室出来,他可不想又进去了,禁闭室里什么都没有,在里面比死还难过,鳌柞想想自己这几天的痛苦生活就憋屈。
叶慎:“……”
他什么都没做吧?
叶慎的院子不远处就是禁闭室,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习武场。
此时习武场上聚集了今日入门的所有新弟子,作为大师兄的穆涯正在讲话。
若有若无的喧嚣声传来,鳌柞站在树前,迟疑的问他:“已经选好新弟子了吗?”
叶慎看他一眼,惜字如金:“嗯……”
“你知道有谁吗?”他急急忙忙的问完,又猛地反应过来他和他的关系不和。
哼了一声,“算了,小爷我自己去打听。”
少年高傲的扬起头,健步如飞的往前走去。
叶慎:他好像有什么大病。
宗云这个时候也跟了出来,他刚好瞧见鳌柞离去的背影,生怕两人又闹了矛盾。
“二公子,小公子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没有。”
宗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松下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上次小公子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挑拨,竟然倒了二公子的药。
这事叫庄主知道后便狠狠罚了小公子一番。
叶慎冷静的说道:“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鳌柞不喜欢他是真的,但是不至于害他,上次的药里掺了毒,鳌柞的鼻子灵。
闻出来后便故意打翻了他的药,偏偏他死要面子,不愿意说清楚原因。
叶慎眸色冰冷,唇角却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真是可笑,父子俩一个救了他,一个要害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