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跟我说你们开始跟着老师进行实践了吗?我很乐意看看你的种植成果。”
哦!懂了!
燕雪山恍然大悟地想。
每天亚瑟还会主动地问他,说想看什么,燕雪山当然一概答应。
只要亚瑟说过一次以后,他就会记得,下次不需要提醒,也会把这些加入他们之间的通讯内容里。
听了燕雪山做的梦。
亚瑟问:“之前布兰登博士问你要不要来做试驾员,你说回去想想,现在想好了吗?你看,你都这样想念阿尔忒弥斯了。”
大抵是亚瑟说话的声音太低柔,让他不知不觉便吐露了心声:“我觉得,不太好……”
亚瑟问:“有什么不好的?”
燕雪山从未与别人说过,这是头一回,应当也是唯一一回。
燕雪山事先说:“假如我告诉你的话,你得相信我。”
亚瑟毫无犹豫:“我当然相信你。”
燕雪山坦白:“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一行,不像你们那样天生热爱师士这个职业。”
“因为我的养父想成为一名驾驶狙击机甲的师士,而且,工资很高,所以我才选择了做这个。”
亚瑟:“……”
尤其是每次有人想采访他,他看过两眼问题,觉得头都要大了。
关于机甲师士一职,他没有崇高的理想,也并不为战斗而感到热血,仅当这是一份普通工作,每天打卡完成训练量,只是,好像刚好他挺适合干这个的。
实时通讯视频里,燕雪山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觉得,以我这种不端正的态度,是不应当再继续驾驶机甲的。”
亚瑟闻言,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燕雪山:“……别笑了。”
“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别人会认为我在侮辱人。”
亚瑟止住笑声,眼底的笑意却还是很浓,说:“谢谢你告诉我。”
坐在上将办公室里的亚瑟,微微向前倾身,如在靠近他,压低声音:“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师父,虽然我在大学时选修近战机甲,但其实我一开始没想当师士,只是觉得该学会。”
“事实上,我本来压根没打算去读首都军事大学。我小时候压根没想过要当师士,我也不爱打架,那时我想成为一个画家,打算报考艺术大学,一直在练画画。”
燕雪山:“???”
亚瑟这个秘密更离谱。
亚瑟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他缅怀着地说:“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的亲姐姐战死了。我一气之下改报了首都军事大学,一门心思想要进军队。”
“小时候,我甚至很讨厌机甲。因为爸爸忙着训练,打仗,没空管家庭,他是个伟大的人,是人民的好父亲,但对于他的妻子和儿女来说,却不是好丈夫与好父亲。”
“我那时可叛逆了,恨透了机甲,后来,我开始学了,他又嫌弃我驾驶技术糟糕,在学校同期生之中,我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拼尽全力也只能说拿个第三。刚入伍那会儿我觉得我是不是更适合在指挥岗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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