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薛景闲心道自己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这会儿说不定还怪他打搅了他和三皇子春风一度,这下好了,腿都打残了,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薛景闲心下就是一乐,摩挲着手里那颗豆子,过了一会儿淡淡道,“他家有没有落井下石?”
“没有。”
薛景闲眼底的漆黑悄然散去,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下,放下了那颗黄豆。
陶宪轻声道:“……我们有。”
薛景闲蓦地回头,满脸不可思议:“有什么?我操……你们干什么了?!”
“他一家老小护着,性命肯定无虞,少爷却不好说,毕竟人是少爷打的,”陶宪涨得满脸通红,“我们也所以就往外散播了点消息,说……说是他不检点主动勾引萧……”
薛景闲勃然站起,桌上的豆子全震掉了:“我操!你们是脑残吗?!小二挑头干的是不是?!”
陶宪缩了下脖子。
小二是罗明的别称。
“是不是?!”薛景闲劈头盖脸道,“就他最贼!”
“……是,”陶宪红着脸,咬牙梗着脖子道,“大家都附议了,大家都有责任,小的也附和了。”
“你还挺敢担当啊!一群大老爷们你们还要不要脸啊?!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没用都需要这样了?!最多打一顿的事情,你们一个个……”薛景闲又急又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总算清醒过来记起当务之急,恨声道,“回去立马给我停了!吩咐的赶紧去办!”
陶宪连连应声,涨红着脸就要下去。
“等等!”薛景闲又把人叫了回来。
“少爷?”
薛景闲朝他勾勾手指,陶宪耳朵凑了过来,薛景闲低声道:“你往外散布消息,说江熙沉花容月貌,薛景闲早见色起意,但江熙沉瞧不上薛景闲迟迟不从,薛景闲一怒之下决定夜袭江府□□江熙沉……”
“不不不……”陶宪如遭雷轰,头摇得像拨浪鼓,转头就要跑,被薛景闲眼疾手快一把拽回来,“行行行的。”
“不不不行!少爷您像话吗?这责任揽上了要命的!”狱卒一直在朝他们看,陶宪拼命压着声音,将头拿离薛景闲的耳侧。
“行行行的,我死不了!我还没说完呢,”薛景闲扯着他,在他耳边道,“结果三皇子亦有此意,和薛景闲打了起来,薛景闲使阴招把他腿打残了。”
“……”陶宪梗着脖子,“少爷我死都不会这么做的!”
“你不做我就死给你看。”
“……”陶宪憋屈万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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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远侯府。
昨夜下了场暴雨,赵云忱立在花房里,将被雨打落的花瓣都扫下,扫了整整一个箩筐底。
书童接过:“小的去倒了。”
赵云忱摇头:“倒了可惜了,洗干净做点花糕吧。”
书童愣了下,笑道:“少爷慈悲,连花都怜惜。”
赵云忱道:“这暴雨下的,花又有什么罪呢?”
书童愣了愣,知道他话中有话,却道:“少爷是该去看看三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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