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肿成这样?不就是划了一道口子,难道沾上了什么不该沾的?”
江宁王妃想到的是有人下毒。
在目送着程芜菁离开之后,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她眼睁睁见着原本是浅浅的血痕肿胀了起来。
江宁王妃瞧着是心惊肉跳,连忙差人去请大夫。
“应当是公子爷本身肌肤耐受不住某些金戒的杂质,那戒指应当不是纯金戒指。”给赵桓辰请的大夫不是宫里头出身的太医,但医术是十分高明的。
江宁王妃想到了程芜菁同她说过,纯金太软抓不住宝石面,所以用的是鎏金。她当时还想着若是程芜菁的戒指褪了色,要让人留意着及时去炸一炸。谁知道鎏金的戒指会伤了赵桓辰的颜面。
就不应当用什么鎏金!
想到程芜菁在城门口给赵桓辰的折辱,她的牙根都咬的有些发紧。她竟然说赵桓辰是修佛经的!算不得是什么朝廷命官,她怎么能?怎么敢?!
贺明莲的手指拂过赵桓辰的面颊,声音里带着颤音,“疼不疼?这会不会留疤?”
“这到底只是划伤,好生养着不会留疤。”大夫说道,“不过,这天气炎热,如果伤口起了炎症,只怕就会留疤了。其二,公子爷耐受不住金属,这里只怕会瘙痒,是不能伸手去挠。注意了这两点,伤口就不会留疤。”
江宁王妃心中自然记住,等到送走了大夫,屏退了旁人之后,江宁王妃的手指擦过赵桓辰的脸,“我的儿……”赵桓辰的意志沉沉,让她有些担心。
“程芜菁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头。”贺明莲说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赵桓辰自嘲地拉着嘴角。
“怎么会?”贺明莲急急说道。
“母妃,你听我说。”赵桓辰声音淡淡,他眸子也暗淡着,“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用了十二分的努力,做得文章,做得诗都得不到上佳,若不是出身在王府,只怕止步于秀才,举人是万万不能去奢望的。”
“若不是父母的荫蔽,我也没法子入翰林。就算是入了翰林,我也没法子主持全书的编撰,而是做了什劳子的佛经的编撰。”
“那是因为赵淮之害你!”江宁王妃愤愤不平。
“如果我有本事,他害不着我。”赵桓辰低着头,“说到底是因为我没什么本事,要不然也不会被程芜菁这般……”
赵桓辰是从她的肚子里掉出来的,她就知道程芜菁的话伤着了赵桓辰,“都怪你父王,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应当选择程芜菁!没轻没重,嘴巴也没个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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