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赵淮之的吻,面上通红,让她忍不住想要缩身子躲在锦被之中。
是怎么发生的?
他好似就是用手抬起她的头, 就低头吻了她。
她知道情人之间的亲昵有亲吻, 难道不是一人的唇擦过另一人的唇就成了,怎会有那样激烈的吻, 怎会让一个人吃下另一个人的口水?
他的舌灵巧地不可思议, 他们唇齿相依, 想到亲吻激烈时候那淫·靡的水声,简宝华在锦被里翻了一个身, 把头埋入枕里,肩膀也轻轻颤抖着。
她不知道自己面红的时候与刚刚结束那一吻时一模一样,面生媚色,眉眼之间的动情和眼底的波光潋滟让人忍不住沉沦。
简宝华在内间里是辗转反侧,外间的颂秋听着内里的动静, 望着帘帐叹了一口气。染春先前说得话的意思, 她终于明了,自家的小姐的心上人是江宁世子。
她得承认江宁世子是她平生罕见的俊俏郎君, 但……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自家小姐又是顶顶美的, 难道不是应当寻个再清贵不过的人家才好吗?江宁世子已经这么大了不曾娶妻, 先前听说流连于秦楼楚馆, 她听旁人饶舌,这江宁世子去逛青楼究竟是谁嫖谁还说不清楚。
颂秋想到这一层,又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颂秋觉得自家姑娘嫁给江宁世子有些亏了, 想到自己开口同大小姐去说这桩事,颂秋心里头又是惴惴难安,她的那双眼太过于通透,想到要和大小姐开口说江宁世子不妥,她就觉得自己是卖白菜操着卖地皮的心。
想着江宁世子应当是有自己不知道的长处,她不过是一个丫鬟哪儿有为小姐操心的道理?颂秋夜里转了几次身子,到底是沉沉睡去。
简宝华第二日则是顶着眼下的青色去找吉善蕴。
白日里跟着吉善蕴忙碌地学习,等到回到厢房,那人又是踏夜而来,扰得她睡不安稳。
一连两日皆是如此,让吉善蕴私下里同简宝华说道:“你也不用太过于忧心,你不怕伤口的狰狞,这事就成了一半,教你其他的,一来是若真出了状况不至于让你手忙脚乱,二来也是我见猎心喜,你实在是可塑之才。”
吉善蕴的话让简宝华有些不好意思,她哪里是因为和妃娘娘的伤口忧心?“让吉大人担心了,我就是有些睡不好,在宫里头住的有些不习惯。”
到了晚上的时候,简宝华心中盘算着如何与赵淮之说,谁知道他晚上的时候就没有来,只托人送了信。
笔迹龙飞凤舞,“晚上早些休息,我就不来扰你了。”
简宝华早早歇下,第二日就是给和妃娘娘动刀的日子。
早晨起了简宝华便是沐浴,换了轻薄的衣衫,长发盘成单螺,又用一方棉布把头发束住,身上的佩饰与耳铛全部摘下,一身素衣就入了巍峨静谧的鸾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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