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宝华把自己的手调整的与赵淮之十指相扣,低低应下了。
江宁王爷回来之后,赵淮之就不好再来,但他还是时不时让人给简宝华捎信,告诉她外面疟病并没有蔓延开,统共只有二十多人得了病,如今都已经安置好了。
如果疟病闹得大了,明德帝是要下罪己诏的,此番控制得当,明德帝不但没有下罪己诏,反而酝酿择一个吉日开祭坛,对祖宗昭告自己的功德。时间已经定下,恰巧是杨蓉回宫后的第三日。
简宝华把信里的消息告诉了杨蓉,她含笑道:“回去还有热闹可以瞧。”
她是急疟,本就病得不重,落了胎之后,用的是简宝华开出的滋补药膳,在药膳的作用下,面上的苍白与蜡黄褪去,面上有了血色,眉心的红痣妖冶得动人。
“也就是明天了。”转眼已经过了二十九日,刚开始的十日她总可以见到赵淮之,觉得日子过得快,等到后面,只靠着书信往来,白日里还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难熬的。
说了会闲话,杨蓉感慨了简宝华的医术,一开始的时候,王术对简宝华是嗤之以鼻的,连带对所有的女医都有成见,如今与先前的吉御医一样,承认了简宝华的本事。
在四时庄里,杨蓉的身子只用静养,左右无事,王术就教导起简宝华的医术来了。
提到了医术,又想到了生了病的赵泓泽,杨蓉就问道,“九皇子的病好了没有?”
简宝华笑道:“疟病是没有了,只是有点上火。”赵泓泽本就没有生病,停了让人下泄之药,也就好了,只是简宝珍按照书的方子给赵泓泽吃药,如今他有些上火,听说面上生了红疖。
“九皇子操那么大的心,原就当上上火的。”杨蓉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简宝华心中有些好奇,赵淮之说他红疖生的严重,到底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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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泓泽面上的红疖只怕要比简宝华想象的严重的多。
右脸颊与脖颈的交接处,那红肿的脓疖让他吞咽都生疼,简宝珍用了一味方子,把泡软了的黄豆磨碎覆在脓疖处,这方子是从医书里头看来的,用了这方子之后,脓疖发的更大,第三日之后,赵泓泽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泓泽说不出话,九皇子妃匆匆赶来就对着简宝珍发了一通脾气,简宝珍不敢辩驳低着头道,“这应当是热毒发出来了,许是再用一段就好了。”
皇子妃的一双秀眉皱起,“殿下,还是请大夫吧。”那红疖肿的吓人,她生怕再大下去就出事了。
赵泓泽摇了摇头,写到【等到热毒发出来了,露出了脓点,只要挤开脓点就好。】他的脓疖快要到脖颈处,因为对外说是皇子妃生了疟病,府邸被封,如今发了热毒不好请宫里头的太医,以免断出了是他自己得了疟病。此时疟病的根驱除不过是里五六日,和妃娘娘那庄子封了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便是请了城里的大夫给他看诊。
大夫说道,这脓疖生的大,如今没有成熟,需要动刀,他怎愿意在勃颈处给大夫动刀?宁愿想法子让脓疖发出来,挑破脓点,把脓液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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