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进步了,三门年级三十一,四门二十八!”
我问:“刘育华给你们划的一本线和211线是多少?”
魏丞禹:“留在本地的话,一本前三十五吧,211前二十五,说的很保守。”
吃完饭我回到教室,喊他跟着我过来,把一叠复印件递给他。是我专门整理的,但如果直接给原件就太明显,还是去复印了一下。
“这是我整理的语文答题模板,大框架都是陆河上课讲的,我就是又分类整理了一下,给你复印了一份,不会答的话就先背下来往里面套。”我说,“底下还有两张是背诵诗词的归纳卷,我用笔圈划了点易错字和易错句,你有空也可以看看。”
我边说边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都是我的真迹,是否有用也是未知。但他在努力学习,我也很想助一臂之力。
我装得很不在意:“你拿去吧,有需要的话就看一下。”
魏丞禹接过去没有走。周围吃完饭回班的人变多了,看到有个不是本班的站在那里都偷偷打量。我推了推他,明示道:“拜拜。”
他突然没头没脑说一句:“你的字写的真好看啊。”
“谢谢,”我一赧,催促道,“你快走吧。”
他朝我笑了笑,如我所愿,很郑重地收下,说:“谢谢你,我会好好看的。”
黑板报上的倒计时数字一天天变小,期中考试是二模,区里统一出的卷子,还有一个定位。
与魏丞禹之前在年级四十名徘徊类似,我的成绩也在维持在年级六七名上上下下,区定位大概在十五浮动,好还是不好完全看数学发挥得如何。不过我也没有什么上进心,觉得能保持这个排名已经很不错。
前面很稳定,是一众的女生,何月彤虽然选了文科,但是数学很好,每次都是年级第一。
这次具体的成绩单是下午出的,放学回家的时候,魏丞禹一直没有说话。
我走在他旁边,嗅到不妙的气息。
他的行为果然很反常,走路低头看手机,一会又把手机放回衣兜里,一会重新掏出来,尤为沉默。后面自行车响铃都没察觉,我赶紧把他拉到旁边。
我问:“你在干嘛,一直看手机。”也不和我说话。
魏丞禹头微微后仰,半晌道:“妈的什么学校都考不了,出来搬砖。”
我心想那应该不至于,最多是含泪子承父业:“怎么了,年级多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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