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单哥哥踏入三楼,哪怕他再如何对他谩骂,厌恶、甚至动手。他都不会再让单哥哥离开。哪怕被单哥哥讨厌一辈子,用厌恶的眼神盯着看一辈子,彻骨地恨上一辈子,他也不会把他弄丢的。
没有单哥哥的日子他过了八年,实在再也不想过了。
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单哥哥了。
哒哒哒——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单哥哥的。
郁伶给保镖团队轻轻发了一个信息。只等着单哥哥一进门,他们便会堵在门口,封死所有单哥哥离开的去路。
咚咚咚——
单哥哥在外头敲了门,略带迟疑的声音问道:“郁伶?你在里面吗?”
郁伶胳膊分别放在老板椅扶手上,双手呈十字交叠,长长睫毛垂着,掩盖住眸中一切情绪,静静地坐着没有应答。
外头顿了片刻,单程再次敲门道:“郁伶,你不回答我就开门了。”
郁伶终于抬起眸子,那平素幽暗冷清的眸子里已染上了暗红。一种疯狂的、歇斯底里的、绝望的、带着疯狂的俺红。
他起身给单程开了门,彬彬有礼地道:“请进。”
单程站在门口与郁伶对视。只片刻间郁伶面容已看不出来情绪,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冷清的,甚至还有心情提醒了一句:“单哥哥,你不进来吗?”
单程走了进来。
门锁咔哒在后头锁上。
声响在安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郁伶起身去了茶几上,拿起牛奶与咖啡,去给单程倒了一杯咖啡加奶,对单程笑了一下道:“单哥哥,你是喜欢咖啡多一些还是奶多一些?”
单程抿了抿唇:“郁伶,刚才我看到了一份诊断书。”
郁伶倒牛奶动作轻轻一顿。
“那张诊断书上写得是你的名字。”单程斟酌着语言,用神色复杂地眸子望着郁伶,“上面说你小时候因常年遭受虐待、冷暴力导致了一些精神病症……”
郁伶动作优雅斯文,将咖啡杯磕在玻璃茶几上,轻轻的一声响:“不知道单哥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给你准备了七分咖啡三分奶的。”
单程深吸口气问道:“郁伶,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郁伶弯着腰沉默许久。
空气凝滞般地安静。
郁伶直起了身,凝视着单程的眼睛,坦荡到漠然地回答道:“是。”
单程看着他不说话了。
郁伶再次垂下眸子。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的。门窗包括通风口都被保镖们堵住了,屋里有食物有水足够生活很久,单哥哥想要气愤到夺门而逃是不可能的。
他要单哥哥一辈子长长久久不离开他。
任凭某种黑暗疯狂变态偏执的情绪叫嚣发酵,郁伶抬起了头,直视着单程:“单哥哥,上头写得都是真的。我就是一个怪物与变态,我天生就和所有小孩不同,我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无法与人共情,拥有着精神分裂、幻视幻听、自残自毁等诸多症状。我是一个令人厌恶恐惧害怕的天生怪物恶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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