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就在旁边听着,脸上轻笑,单手揣在裤兜儿里,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样。
那晚米贝明提前溜了,半路被梁绪劫持回星垂天野。
从进门开始两人就亲得难分难舍,西装脱了随手扔在地上,抱在一起倒进娃娃堆里,梁绪通知一般,说:“要咬你。”
米贝明知道他心里不爽,纵容地点点头,嘴里小声地叫他,像安抚:“梁绪,梁绪。”
梁绪把他的后颈舔得很湿,却没有咬他,而是牺牲了旁边那个可怜的小恐龙布偶,被咬破了尾巴。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梁绪拱在米贝明的耳边,声线低沉得很性感,再一次求他:“什么时候告诉你家里?你爸都说了,我拿得出手。”
“现在还不行。”米贝明摸摸他后背,眼睛还有点花,“再等等,我现在还花着他的钱,还得靠他养。等我实习以后,能经济独立了再说。”
梁绪撑起身,客厅里暧昧昏暗,只有饮水机旁边的小夜灯散发出一点柔和的光线。
静谧中的对视似乎有些难以言喻。
米贝明先闭上眼,主动抬起头吻在梁绪唇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嘟囔道:“急什么,急也没有用,我爸那个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老顽固,他如果知道我们 ”
话尾消失在一声短促的叹息里,米贝明推开梁绪,翻身爬起来,一边捡起凌乱的衣服一边问:“要一起冲澡么?”
梁绪坐在茶几旁,看不出情绪,沉默不语的模样像在生闷气。
米贝明站了几秒,见梁绪还是不动,变得有点心烦。他最讨厌这种气氛,尤其刚刚亲热完,没有温存就算了,还搞这出沉默对峙。
耐心在上旋转楼梯的时候彻底耗光,米贝明把衣服从半空扔下来,冲梁绪发火道:“那你现在就去我家,把我家大门砸开,跟我爸我妈说,我把你们儿子操了,操得就差怀孕给你们抱孙子了!你去说,你看我爸是会夸你干得好,让你再加把劲儿,还是会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梁绪真恨不得拿娃娃堵上他的嘴!
他眼神不善地站起身,浑身低气压,吓得米贝明赶忙往楼上跑,还没等到摔门进卧室就被捉拿住,被重重压在走廊墙壁上捏住了脸颊。
“你他妈,”米贝明口齿不清,那也要骂,“松开!”
梁绪说:“你爸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乐意冒着头被拧下来的风险去跟他坦白,也不乐意哪天就看你被安排联姻,娶了谁家的大小姐当贤内助。”
米贝明气晕:“娶个几把!”
梁绪轻笑了一下,似乎赞同一般点点头,下一瞬招呼不打,摁着米贝明的肩膀迫使他翻过身趴在墙上,低下头就把那片一直在引诱他的皮肤含进嘴里,牙齿刺破血肉,翻涌的信息素倾泄注入,可惜完全徒劳。
米贝明痛得发抖,手肘汇聚全身的力气往后狠狠袭击梁绪的腰,龇牙咧嘴骂梁绪是野狗,是禽兽,是畜生不如。嗓子都哑了,几乎力竭,怒不可遏混杂极度的羞耻,让他大脑失去理智,把“分手”恶狠狠地甩在梁绪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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