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边然说的,和苗柏月所猜想的几乎完全一致。
她解释了门禁是为何:“家里处处都是摄像头只能确保张乾一没法在家里对我动粗,所以为了防范他把我劫走,我预设如果凌晨一点我还没有回家,监控会自动报警,嫌疑人就是张乾一。”
“我告诉他我的做法之后,他消停了一段时间。”边然回想那段战战兢兢的往日,对张乾一恨之入骨,“后来我谈了一个很短的恋爱,都还没来得及确定关系,对方就被人套着脑袋狠揍了一顿。揍完,扔给他一沓钱,让他懂事地离我远点儿,说我是个有主人的奴。”
边然勾了下唇,像苦笑:“幸好对方是个很好的人,没有到处抹黑我,不然我要怎么工作和生活,根本说不清了。”
“我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想复合,不可能。他说他不想复合了,觉得折磨我比和我复合有意思,只要我不跟别人谈情说爱,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我和谁好上了,那人就要自认倒霉。而且,如果不想有福酒吧隔三差五就被闹事的话,他劝我最好听他的话。”
大叔听得出离愤怒,眼角瞪得要裂开,胡子一直抖。
边然松开牛奶杯,改去捧住大叔的手,宽慰道:“虽然这的确可以威胁到我,但是从另一方面看,我不停地工作至少有回报,我的事业让我享受到成就感,也不全是糟糕和坏事。”
大叔骂她,嘴唇发颤:“傻姑娘!傻姑娘!!”
边然又哭又笑,说:“准备退休吧,游山玩水去。”
旁边苗柏月已经很久没做声了,他又拿边然的牛奶灌自己,眼里也是猩红一片。
灌完,他问:“既然这样,他又是用什么威胁你跟他结婚的。”
“他家催婚,想以成家的方式让张乾一收收心,或许当丈夫、当爸爸之后,能把玩乐的心思多放到事业上去。”边然感觉自己在讲笑话,她胡乱抹抹自己潮湿的脸颊,说,“他让我陪他做戏,结了婚好堵父母的口,婚后他照样无拘无束。”
苗柏月看不出喜怒,问:“你什么计划。”
边然转头看向他,对上一双很黑的眼神,让她一下子心尖儿拨弦般震动。
“我计划”她眨了下,别开目光,“我计划在婚礼上揭露张乾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有很多录音,也找私家侦探拍到过很多他鬼混的照片。他父母我见过两次,大约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会让张乾一好过的。”
“那我呢?”苗柏月直接问,“我根本不在你的计划里,是不是?”
大叔坐到椅子里生气,边然一双手没处放,攥成了拳头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这是我之前的计划。”
苗柏月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之后,我还在想,”边然垂着眼睛,“还没有想好。”
“想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所以把我们都拉黑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