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林真沉默了几秒。
“也不做什么,”米贝明说,“就是提点礼盒之类的给你们拜年,年后我也要去见他的父母的。”
“上次你爸,把小梁给关门外头了。”林真担忧道,“我猜你爸不能乐意。”
“要等到他乐意,小梁这辈子都拜不上这个年。”
林真哽住,无从反驳道:“你们商量好了?”
米贝明不吭声。
林真当他默认,便说:“我今晚跟你爸提前打声招呼吧。他一天天神经敏感,我都怕他积郁成疾。”
“嗯,有事就找我。”刚要挂,米贝明又急着叫了一声,“有空你和我爸都去定个体检套餐。”
电话挂断,音乐自动播放。
米贝明朝着后视镜看去,玛莎的车窗升上去了,不知道梁绪从后怕的情绪里缓过来了没有。
再不远就要进入星垂天野,米贝明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切进微信里单手打字到:有两个好消息。
梁绪没有回复他。
大众沿着簌簌落雪的林荫路开到别墅,停在停车坪旁边的空位里。
没熄火,米贝明继续编辑消息到:我今晚不走,
还未发送,等后车座里的同事互相招呼着下车了,小米才强忍害臊情话到:你可以彻夜抱我摸我。
发完,解开安全带下车,米贝明揣着别扭不去看梁绪,自顾去后备箱那儿帮他们搬蛋糕。
其实要放在以前的相处中,米贝明自认肯定不会这样豁出去,他直接留下来就拉倒,完全不必自我为难地搞这些肉麻兮兮。要是被追问了,他都能想象自己梗着脖子也要怼,骂些“还不是怪你们Ala有大病,多大点小事儿就犯矫情”或者“我仁慈呗,怕你再做噩梦被吓哭”之类不中听的,反正就是打死不会好好说话。
但是现在,情话会上瘾,再称不上是自我为难的举动。
梁绪已经进屋了,大门大敞,方便苗儿的同事们进出搬运食材。
米贝明锁上后备箱,站在蔓延的暮色里环视四周。花圃和铁架秋千被积雪淹没,围着红围巾的雪人还是当初那幅拥吻的模样,没有融化,住在尖尖顶的小房子里。
手机突然一震:上来。
米贝明朝二楼看去,窗帘挡着,从缝隙里漏出温柔的光线。
他小跑进屋,一面换鞋一面对正在给布娃娃拍照的四人说道:“你们随意坐,我上去换身衣服,很快下来。”
一步两个台阶爬上旋转楼梯,刚进卧室就被梁绪抱个满怀,门关严,两人跌坐在靠墙的沙发里,嘴唇默契地亲吻到一起。
有残余的香烟味,不讨厌,反而有点着迷。
米贝明吮着梁绪湿滑的舌头,不轻不重又咬一口,再翻身跨坐到梁绪的腿上,将他更加用力地吻回去。
“今晚我不走。”把好消息重复一遍,小米感受着钻进衣摆、揉在自己腰上的一双手,手法太熟悉了,是要预备掠夺的架势,可眼下除了地利啥都不和,根本没可能脱了裤子来一发,“所以你,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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