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苗柏月终于摁响门铃时,饭菜刚好摆满桌,地主也斗出了胜负——梁绪上场,大杀四方,梁绪退场,反扳回来的小金库就被米贝明再度输光,一败涂地。
米贝明认了,带着耍赖的成份豁出去道:“唱歌跳舞我都啥也不会,说吧,你们想让我表演什么才艺?我量力而行。”
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玩游戏输了还要展示才艺,丢人丢大发。
郁恒星跟着起哄,把观众的评论转述道:“打牌都能请替身,表演也可以啊!”
米贝明一个激灵,朝正在和唐城哥一起拼装蛋糕的梁绪看去,心道,吹唢呐?
可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点类似于藏宝的心思吧,不论梁绪是否愿意帮他,米贝明觉得自己都不太乐意让这一曲唢呐被其他人听去。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刻,门铃响,米贝明跳起来去开门,看见门外苗柏月和边然手牵手,跟两根黏在一起的冰糖葫芦似的,红得扎眼。
“好看吗?”苗儿甩着他的宽袖,问。
“好看。”米贝明折服,“你们俩应该带个摄影师来,直接把结婚照拍了得了。”
大红的秀禾服饰,金线滚滚,刺绣繁复华丽,一派跨过火盆就要磕头拜天地入洞房的架势。
米贝明把两人迎进屋里,立刻引来全场注目。
边然的头发盘起来了,插着一支配套的挂珠步摇,美得像从诗画里走出来一样,同苗柏月站在一起,两人除了“登对儿”再找不到别的形容。
郁恒星看入迷了:“这是我没有试过的造型,我要记下来。”
边然第一次见闪闪唐城和梁绪,苗柏月把他们介绍一番,唐城笑说:“不像寿星,像新郎官儿。”
“来先切蛋糕吧,”梁绪摘下围裙,把夏天切西瓜用的窄长刀拿出来,“吃完蛋糕好开暖气,不然菜很快就要凉了。”
苗柏月接过长刀:“来,开吃!”
“嘭——”
闪片和彩带从半空炸开,苗柏月戴着卡通涂鸦的寿星帽,握着边然的手一起切开五层豪华蛋糕。
真像一场小型婚礼现场。
米贝明笑着喊:“生日快乐!新婚快乐!”
苗柏月毫不客气地连声道谢,给大米切了好大一块蛋糕,说:“你也抓紧!”
下午在轰趴馆的意外插曲已经被彻底遗忘,饭桌上除了唐城和边然要开车没有喝酒,其他人全都酒过三巡五分醉,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
郁恒星人来疯,划得一手好拳,把苗柏月的同事们教会了就开始到处抓人对战,过分激动的时候就跟酒馆儿里霸气的女侠客一样,一手拿高脚杯,一手出拳,脚都踩到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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