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北玙说完电话之后,宁南嘉就拐了个弯回学校,然后直奔张冬祺所在的班级。
因为发生了学生不慎摔下山崖的事情,校方忙着调查,带队的老师差不多都被喊去问话了,张冬祺作为知情人之一,和前来调查的警察说明了情况之后,他从教务大楼走了下来,正打算往班里走,走到半路,就被人堵住了。
看着眼前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宁南嘉,张冬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心虚却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
“宁南嘉,你想做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宁南嘉问,“你的铭牌呢?”
眉头猛地一跳,张冬祺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话低头去看挂在自己身上的铭牌,左胸一片空荡荡的,哪有什么铭牌,他抿了抿唇,毫不慌乱地迅速回道:
“爬山的时候丢了,宁南嘉,你什么时候也那么爱管闲事了?”
“老子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说话间往前走了两步,宁南嘉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目光落在了张冬祺脸上,眼底流动的情绪冷戾暴虐,如同一只危险凶猛的野兽,
“爬山丢了,还是丢裴昕手上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冬祺脸上蓦地一白,还没来得及辩驳,宁南嘉便道:“裴昕已经醒了,说是你把她推下去的,张冬祺,她说要控告你谋杀。”
冷静的表情彻底崩裂,到底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一听到“谋杀”两个字,张冬祺顿时就慌了,语气急切又愤懑地道: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下山,我只是想和她说话,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我根本就没有动手。”
那晚他看见裴昕一个人站在那里,月色那么美,裴昕又那么好看,他只是想上去跟她说说话。
“我告诉她我喜欢她,但是她拒绝了我,我很生气,但是我没有推她,是她绕开我走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树枝,才滑下去的。”
他甚至还想伸手去拉一把,但是裴昕却拽着他的衣服差点儿也要把他拽下去了,他为了自保,才退回来的。
“我想救她的,但是我没救到。”
三言两语,便将当晚的事情都说了个明白,宁南嘉眉头微微蹙着,却是没放过他,
“你既然没有推她下去,为什么你要污蔑姜北玙?”
似乎是被戳到了某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心思,张冬祺脸色一白,目光闪躲地转了几秒,最终还是吼了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他跟你走得近,我讨厌死你了,你没去,我只好让他背锅了。”
这前半句说得,宁南嘉差点儿就以为张冬祺暗恋他了,但是听他把整句话都说完了,不仅觉得愤怒,而且还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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