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些年——”
“丰年。”床边突然传来声音,“别说了。”
李晏欢居然醒了,自己坐起身来。
两缕头发散落在脸颊两侧,为他增添几分少年感,萧牧川盯着看了几眼,才想起来李晏欢比他还要小一些。
“以后也不要再提,去给我拿药吧。”李晏欢吩咐道,然后捂住胸口转头朝床内侧一阵咳嗽。
萧牧川连忙上前替他拍打背部,这才让他慢慢缓和。
“为何不叫丰年说给我听?”
等慢慢喘匀了气,李晏欢才回话,“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叫你知道了我会难堪,何必再说下去。”
他给太监洗脚捏肩,在浣衣局浣衣这些事,叫旁人知道也就罢了,别人什么看法与他无关。
但不该让萧牧川知道这些过往。
萧牧川大声反驳:“怎么会觉得难堪?你替你娘亲挣钱买药才做这些事,错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但李晏欢的话又没说错什么,这些事情说出来,只会叫他觉得难堪,只会叫萧牧川心疼。
“世人待你如何我不再过问,”萧牧川凑近李晏欢耳边,告诉他:“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替你拿到的。”
不管是那个位置,还是想要一个说法,只要李晏欢要,他就去拿,到时候所有轻视过李晏欢的人,都得跪在他们跟前。
李晏欢眸子本来垂着,听见他这句话,缓缓抬眼看来,嘴唇张了一下,又紧紧闭上。
“别说你不想要那个位置,我来长安城第一天你就盯着我,李珮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清楚。”
萧牧川步步紧逼:“可我就是栽你手里了,你也给了我回应,你送我同心鸳鸯佩,豁出命救我,哪一样不是同我表白心意?虽然我才疏学浅,却也知道,有些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送人。”
萧牧川头一次跟人说这种话,说完死死盯着李晏欢,想要人家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过了良久,李晏欢才轻叹一声:“你要把我逼死了。”
他们选的这条路,居然是最难走的那一条。
起初知道萧牧川对他起了那种心思时,李晏欢有些不理解,他费尽心力彻夜难眠想要得到的萧牧川,怎么会主动跑到他身边来?
后来他尝试接近,带着并不单纯的目的,或许是好奇,或许是太过急切得到那个位置,却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
“从前我是想在你这里得到些什么,可现在希望我跟你的关系,只关风月。”
无关其他。
萧牧川自然明白李晏欢的意思,感情这件事,一旦带上其他的,就变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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