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权势,他是比不过宴烽的,所以顾忱用了激将法,他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就赌他宴烽的自傲,赌他不会输不起。
顾忱的话说完,气氛有了变化,宴烽但笑不语,而他身后的徐漠徐长史上前说了话:“好了好了,要说话进船里说话,都站在船头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再这儿吵架呢。”
众人听了徐漠的话,一起上了宴烽的船,走在最后的黎彦谦,眉头紧锁,别以为他没有听出来宴烽和顾忱借着玩笑话说出来的真实意思,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觊觎他妹妹,他们可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宴烽邀请他们兄妹前来,黎彦谦本是不愿意来的,宴烽要他妹妹赠衣之事,他听说了,宴烽对自家妹妹是什么心思,黎彦谦心里有数,然而,当黎文漪对踏青欣然向往之时,黎彦谦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了。
黎文漪自小在寺庙里长大,青灯古佛,多有孤寂,黎彦谦一直都很心疼,最终还是同意了,反正有他这个做兄长的跟在身边,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能看住自家妹妹却看不住这些心怀不轨的男人们,方才船头那一幕,已经被不少因宴烽的出现而靠过来的船只上的人看到了,宴烽和顾忱的话,他能听懂,其他有心之人定是也能听懂了。
黎彦谦头疼了,因为皇上这两年身体不太好了,他们一家人才商量着将黎文漪接回家来,十二年前的事情没有办妥,若是在京城里闹出动静来,引起了一些人对他妹妹的注意,说不准他妹妹是会招致杀身之祸的。
黎彦谦心事重重地看着因踏青而满脸开怀的妹妹,他实在没有办法说出让她重新回到寺庙去的话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希望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开开心心的,不要知道那些不好的难受的事情。
黎彦谦进了船舱,里头主位上原本该是宴烽坐的位置,此时空无一人,而他妹妹身边的位置,正被两个脸上带着假笑的男人争夺着。
“宴少卿相邀,是主人,该坐上座才是,你坐在此处,岂不显得我等不识礼数了。”
“顾探花此言差矣,这是徐长史的船,依你之言,他才是主人,最该坐上首,本官坐此处合情合理。”
被人提起的徐漠:……
徐漠都分不清宴烽到底是不是故意演出来的人,此幼稚之举,像极了因吃醋而失了冷静的男人,虽然宴烽平常就很擅长伪装。
徐漠叹气道:“二位别争了,你们都坐另一侧好了,那个位子是黎小姐兄长的地方。”
这俩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黎彦谦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吗?
徐漠的话让相争的二人不再争了,宴烽淡定地转身对黎彦谦道:“黎兄,失礼了。”然后坐到了另一侧,游赏的船很大,里头的空间很足,相对而坐,距黎文漪就远了。
而非主动坐到首座的徐漠很无语,下头三个男人,各个神情微妙,对着这些人,眼前的酒都不香了,早知道他就不来了,要看宴烽的好戏,果然是不容易的。
气氛沉默且尴尬,黎文漪察觉到了异常,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突然大家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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