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吗?”宴烽喃喃自语着,为了吸引黎文漪,他做了很多的准备和谋算,一言一行都尽量贴合黎文漪的喜好,而且利用其他女人来调动和控制黎文漪的情绪,这些他都做的很好,唯有他的眼神,不在他的算计之中。
是他入戏了,还是如徐漠所言,黎文漪成了特殊的存在?
他不允许他谋算的事情有任何失败,一旦黎文漪成了他的特殊,不仅事就不成了,他还亲自给自己弄出个真弱点来,此等不划算之事,愚蠢之人才会去做。
“把跟在黎文漪身边保护的人和打探她行踪的人都撤回来,皇后一党弃车保帅,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陶昭仪兄妹,皇上顾忌陶家,不会再深查了,黎家兄妹不会有危险了。”
皇上的目的是为了厚葬夏昭仪,为其正名,陶家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事情已毕,他正好可借此机会,拉开和黎文漪的距离,一来证明黎文漪没有什么特殊的,二来欲擒故纵也是不错的法子,得让黎文漪多挂心他,万一将来他跟黎彦谦有了分歧,黎文漪能够站在他这一边,让黎彦谦投鼠忌器。
“好,我一会就去办。”徐漠安心不少,宴烽做出了决策,表明了态度,可能真的是他多想了,宴烽对黎文漪只是逢场作戏,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麻烦。
办完公事回到宴府的宴烽,屏退左右,从衣袖中掏出他一直随身带着的帕子,那块曾经为黎文漪拭去泪水的帕子,他提着帕子的一角,放置于微黄的烛火之上,烛火晃动,火星爬上了帕子,一点点地吞噬掉宴烽的帕子,最后化作一捧灰。
帕子也罢,人也罢,想要丢弃,他随时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二章
皇宫中,宴烽忙于夏昭仪的丧葬的各种事项,力求将丧事帮的体面、隆重,人已经死了,成了不可替代的,夏昭仪只会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越来越深,排场再大也不为过。
十二年了,跟夏昭仪有关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夏昭仪的灵堂却并不冷清,这场大办的葬礼,足够让众人意识到夏昭仪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一些后妃也不介意来拜一拜一个死去的女人以此来获取皇帝的好感。
皇后同样来过一次,她来时,宴烽正忙于其他事情,听下头的人汇报,陶皇后还阴阳怪气地为难了卫尉寺的官员,她的心情,宴烽也不是不能理解,跟夏昭仪相关的人和事,陶家是最禁不起查的。
日落西陲,晚霞红遍,灵堂恢复了宁静,宴烽立站在在灵堂内,看着一直跪在夏昭仪牌位前,为她已经守灵好几日的七皇子,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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