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会意,想了一会回道:“怕是不知道的,安州造反的灾民多是安陆县的,安陆县县令因煽动灾民造反已被处斩,安南侯因此才没有被追究赈灾不力的罪名。”
“安陆县的县丞不是还活着吗,你派人把他弄到沣京来。”
“你想对付谢涛?可这事过去两年了,皇帝身体又不大好,定然是会保住谢涛的,咱们不就做了多余的事了吗,说不准还会把黎彦谦这颗棋子给搭进去。”
徐漠不知道宴烽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谢涛是皇帝的心腹,动了他被皇上发现,那他们就不妙了,更何况谢涛也不是什么能轻松扳倒的人。
“不是对付,是给他找点麻烦。”要对付他,时机还不成熟,他得先一点点瓦解皇帝对谢涛的信任,才好下手。
徐漠:……
徐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最近没有见过安南侯吧,他怎么得罪你了,还是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谢涛,那就是安南侯了,好端端的,跟安南侯过不去做什么,晏家跟安南侯府怎么说都是有些交情的,宴烽就不担心惊动他那个当京兆尹的父亲?
宴烽意味深长一笑,“一张纯白的纸,总让人忍不住有要将其染黑的想法,不是吗?”
徐漠嘴角抽了抽,呵,他没有,只有宴烽这家伙才会有这种兴致。
“黎彦谦的安危呢?”徐漠虽不喜欢黎彦谦,但是同时得罪安南侯和羽林军将军谢涛,他怕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宴烽淡然地喝着茶,凤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冷漠,“正义是如此的珍贵,为正义献身,不是君子所追求的吗?”
他这是成全黎彦谦,给了他机会去争取他要的正义,至于黎彦谦的安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所谓正义,自来就是危险的,就像刀剑,激烈的对决,总是会有缺口和断裂的情况存在,在对抗中留存下来的,才会有机会成为有名的兵器。
徐漠:……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一直拦着其他人得罪宴烽的原因,笑得最温柔的家伙,会悄无声息地绕到别人背后,捅上最狠的一刀,而他还得跟在宴烽后面收拾烂摊子,保护宴烽以免将来事情败露的那一天宴烽不会被人给打死。
*
马车慢慢驶过林荫小道,郁郁葱葱的树林,鸟鸣声不停。
沣京郊外的寂悠庵每月有一次布施,黎文漪每个月都会来帮忙,她以前虽然不是住在这家寺庙里,但是这家寂悠庵的主持和她以前那家寺庙的师傅有交情,且寂悠庵的主持是很很不错的人。
马车行至半途,道路两侧突然窜出一行人,拦住了去路,马儿受惊,马车晃动,吓到了马车内的黎文漪和青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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