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漪转头看向埋在她肩颈之处的宴烽,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不安和紧张,她不愿意糊弄他,夫妻之间要坦诚的,她便将自己心中所想直说了出来。
“都不喜欢,更不喜欢的是做那些坏事的你,那是不对的,是不符合律法道德的,行为端正的人,他的脊梁是笔直笔直的,那样的人才是值得信赖值得托付又值得众人仰望的。”
而举止不端的小人,左右逢源,曲意逢迎,是不会有人愿意把自己,把重担和希望,托付给这种人的。
宴烽紧抿着嘴角,沉默不语,他知道的,早就猜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他不过是不死心想要问一次而已,直到答案让他鲜血淋漓,他才会放弃那一丝丝的希望。
“夫君?”
“怎么了?”一声轻呼引起宴烽注意。
“力气轻一点,有点痛。”
宴烽恍然自己太用力了,他放松了力道,却依旧没有松手,他不敢松手,也害怕松手,他总觉得他松手了,人就会跑了,因为她的心不属于他,不属于天性卑劣的他。
在黎文漪看不到的地方,宴烽苦涩一笑。
他想着,要是你能喜欢上真实的我,该有多好,如果能在你面前能释放我的本性而不必担惊受怕,那又该是何种美妙的滋味,但是所有所有的美好的希冀和盼望,都无法实现,都只能存在于他的梦中,他的妄想中。
人生的第一次,宴烽才惊觉自己走在了一条没有出路、又回不了头的绝望之路上。
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章
宴府书房之内,宴烽特意在书房内备好了一张软塌,他在家处理公务时,就哄着黎文漪坐在软塌之上陪着他,等他手里的事情做完了,他就会拿着公文也坐到了软塌之上,汇报他办的于民有利的政务,然后跟她邀赏。
“江淮之地,历年水患不断,我特意派了一位钦差水务大臣前往江淮之地主持修建水利,人你也认识,就是顾忱,他以前的治水的奏章我看了,言论精辟,才干不凡,兴修水利的款项也已拨了,准备在当地最大的景棠湖,筑堰治水,建桥定闸,用以调控湖水,减轻旱涝之灾,而且我也会在京城权利支持他,绝不会让他的行动受制约。”
说完,宴烽期待地看着黎文漪,凤眼里紧张和不安隐隐浮现。
黎文漪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像个求表扬的小孩一样,凤眼放着光的看着她,她的心软的不成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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