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卫尉寺和他们以前手底下的人都有一堆事情要找宴烽,宴烽还有闲心在这里喝闷酒,徐漠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他一个武将,文官的公务都开始要他处理了,徐漠都后悔上宴烽这条贼船了,他这该死的劳苦命。
白皙又修长的手指上,划破地伤口浸上了酒精,疼痛越发明显,宴烽看着指尖冒出的血珠,将其涂抹在雪白的瓷片之上,纯白地沾上血痕,真是好看。
宴烽起身,将那堆全部沾上他的血痕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用手帕装起来,他会把所有的都粘好,拼回去的,不在乎有多痛,也不在意要花多久的时间和精力。
“你倒是给个话啊?”徐漠又追问宴烽,他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叶以霏了,这破事再继续闹下去,他真要永远见不到人了,也是没办法,谁让全沣京的人都知道,他徐漠跟宴烽都是一丘之貉,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宴烽淡淡地看了徐漠一眼,波澜不惊地说出令徐漠迷惑的话,“你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你去跟叶家小姐表忠心,说你以后会做个让她满意的人,我允许你跟我唱反调。”
“啊?”
徐漠这下是真懵了,这又是想干什么,还说什么允许他跟宴烽作对,他手里抓满了宴烽的把柄,当然,宴烽手里也全是他的把柄,宴烽怎么想的,鼓动自己人自相残杀?
“你不是喜欢她吗,继续跟着我办事,你是娶不到人的。”
凤眼里流露出几分认真来。
徐漠惊得起了身,他在屋内来回踱步,半饷,才镇定下来,支吾着道:“这,我,说真心话,我是想娶她,可,就算跟你作对,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确定你不是疯了,想要拿我来开刀?”
嘛,如果给宴烽找点小麻烦,能让他娶到叶以霏,徐漠乐意得很,但他太了解宴烽了,这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惹他容易,惹的后果,徐漠不认为自己承担得起。
宴烽转身看向徐漠,凤眼里总算是有了些笑意,“没有,你我多年交情,我不会为难你的,再者,好人怎么会为难好人呢?”
“咳咳……”
好人?谁?徐漠被自己的口水给抢到了,他跟宴烽两个谁都跟好人沾不到一点边,他自己还好点,多数情况下是奉宴烽的命行事,也不是疯子,要改邪归正,难是难了点,总归不是不可能的,可宴烽?只有回炉重造才可能当好人的吧。
“我想知道,你是基于什么样的判断,才会认为你自己可以成为好人?”
总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给弄瞎了吧。
宴烽挑眉,回道:“不是有句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只要放下屠刀,停止手上的坏事,不就是好人了吗?”
徐漠:……
宴烽这种观念是谁教的,宴烽又不傻,怎么就说出这种傻子都不信的话来,不是喝酒给喝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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