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觉得自己狠了,转过头来捏着姜宝忆的小脸唬道:“放心,傍晚我让库房嬷嬷亲自给你送炭过来,那群不长眼的刁奴惯会欺软怕硬。”
姜宝忆嘿嘿笑着,连声谢道:“多谢大姐姐庇护!”
姜瑶过来是为着周启的事,她有些日子闭门不出,今儿好容易得到消息,周启回京都两三日了,明儿周家三郎生辰,周夫人要办个生辰宴,虽说没请几个人,可姜锦程回来随口说了声,姜瑶就听到脑子里去了。
若跟母亲挑明,她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己去周家庆生,无论如何,都得想个好法子,最好能悄无声息过去,见得到周启,也顺便见见周夫人,听闻周夫人为人极好相与,若能叫她喜欢,想来日后婚事也不难。
姜瑶将自己的心思说完,起身握着姜宝忆的肩膀,半是央求半是命令:“你若是不帮我,往后我都不理你了!”
姜宝忆咬着唇,为难:“大姐姐,舅母一定会生气的,你还是同她说清楚吧。她不知道你跟周家大哥哥的事情,不知大哥哥其实心意你,你若说明白了,她会答应的。”
姜瑶哼道:“她哪里肯,生怕被外人说她有意攀附巴结,否则怎会伊始让我与齐家四郎相见,齐家跟父亲都是闲职,她想门当户对,却也不问我心里头喜欢哪个。
周家与姜家门第悬殊,母亲根本从未动过结亲的心思,更不会为我打算,这事,我要自己来。”
她捏住姜宝忆的肩,郑重道:“明早就听我的,咱们带上帷帽,谁都分不出来。我上你的马车去周家,你坐我的马车去道观祈福,天黑之前回家就行。”
姜瑶素来果断,吩咐完毕,又把自己来时穿的披风往姜宝忆手里一摁,挤眉弄眼道:“明早就穿这件披风,保准不会露馅。”
天高气爽,睁眼就嗅到院里菊花的香味。
姜宝忆带上帷帽,小心翼翼落下帽纱,又将整个人裹在略显宽大的披风里。
翠喜纳闷:“夫人竟然如此大手笔,这样成色的披风怕是价值不菲,摸起来水润润的,挡风又保暖。”
姜宝忆偷偷红了脸,没敢说出真相。
待整理完毕,就匆忙去往姜瑶说定的地方,两人换了方向,各自去往彼此的马车。
道观在城西,约莫一个时辰,路上姜宝忆心里很是忐忑,时而掀开帽纱去看外面街巷,时而抠着手心盼望这一日早点过去,不知不觉就来到道观门前。
湛蓝的天飘着几许白云,姜瑶的贴身丫鬟秀珠扶着姜宝忆下车,车夫去往后院拴马,她们两人先行去往观里。
道观里正在举行打醮仪式,处处烟熏火燎,呛得姜宝忆直咳嗽。
秀珠引着她走到后面厢房,之前苏氏常带姜瑶过来斋戒,房内布置也都是按照姜瑶喜好,窗边摆着一盆金丝菊,对面香案上则早早放好了贡品,素瓷碟雕花案,另有一小座灵宝天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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