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他们就来到了林纸房间的门口。
门虚掩着,只要把门推开,就能看到里面的床,还有床上昏迷不醒一样躺着的自己。
可是她在秦猎身体里待得稳稳当当的,仍然丝毫没有回去的迹象。
林纸对自己彻底无语:真的就是不肯回去?是有多怕头疼?
她跟自己说:你到底想怎样?万一被孟教官看到一动不动地躺着,该怎么办?
然而毫无反应。
林纸对自己的固执有了新的认识——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林纸下定决心,伸出手,猛地推开门。
然后就看到,自己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上,小脸煞白,看着门口这边。
而且满脸都写着无语。
林纸:“……”
林纸火速在脑中叫:“秦猎?秦猎?”
没人答应。
看来确实是给够了压力,逼到了份上。
她着急,秦猎也着急,结果她还死赖在人家身体里不肯回去,倒是把秦猎给逼过去了。
秦猎坐在那里,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她,眼中全是无声的指责。
林纸和他对视了一秒,忍不住“噗”地笑出声。
孟教官大概很少听到秦猎笑,有点纳闷,转过头问:“怎么了?”
林纸收起笑容,抿了下唇,端正态度,把表情调整成秦猎惯常的样子,“她刚起床,头发飞着,看着有点好笑。”
秦猎:“……”
他默默地抬手顺了顺头上乱戗的毛。
他过去了,两人之间通感的感觉也就回来了,头确实在隐隐地疼。
其实由他换过去也没什么好处,总归都是两个人一起疼,也许留在这边,能疼得稍微轻点。
孟教官看出“她”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昨晚没睡好吧?飞了这么远,好多人都会很不适应。我看这样,待会儿其他人去楼下做适应性训练,你继续休息,快比赛了,休息好更重要。”
秦猎替林纸答应了。
刷好虹膜,等孟教官走了,林纸才关好房门回来。
林纸有点歉意,问他,“你要不要回来?”
秦猎答了声“好”,又想起什么,“等等。”
他按了服务台的通话按钮,接通后问:“能不能给我同学加一个开房间门的权限?”
对方答:“当然可以。”
鼓捣了一会儿,服务台帮忙把秦猎的指纹也加进房间的指纹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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