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竞的预赛、复赛、决赛结束,夺得国一后,又进了国家集训队。
起先,他们每隔三五天就会在微信进行一次视频通话,后来变成了一周一次的语音通话。
现在,谁有空就在聊天框里发一句留言,对方要是刚好也有空,两人就能即时聊一会儿,要是没空,那就等有空了再回复。
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很容易陷入僵局。
神奇的是,他们竟然能接得上对方的话,倒也没有冷场。
只是可聊的共同话题,永远只有那么点儿。
所以戚烟有理由认为,是他在引导话题,是他在迁就她。
原本她还挺乐在其中,后来又觉得主动权都在他那儿,这对她十分不利。
是以,她骨子里的叛逆和倔劲儿都出来了,给他的回复越来越少,动辄把话题往她自己身上引。
周越凯似乎挺乐意看她蹦跶的,怂恿她多说点。
时间一长,戚烟感觉这样也不妥,便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想了解他近况。
周越凯给她发图过来,要么在做题,要么在做实验。
都是枯燥乏味的日常。
伴随联系减少的,还有关系变淡。
戚烟快要记不清,以前周越凯所说的“我们的关系的确很暧昧”,究竟是有多暧昧了。
11月8日那天,周越凯发消息给她,要她腾出15、16日两天的行程。
彼时,戚烟正在魔都一家酒店的房里画素描,一听就知道他是要跟她一起过生日。
不过16日当天,左嘉石要带她去国外见一个艺术学院的老教授,这是上个月就约好的。
就算周越凯提前一周约她,也还是晚了。
她跟他说了自己那两天的行程安排。
很快,他一通语音通话打进来,杀了她个措手不及,手里的铅笔骨碌碌地滚到地上。
她俯身捡起,接通,开了扬声器,放在一旁,继续画素描。
她这边是笔尖与纸张摩擦的窸窣声,他那边亦是如此。
戚烟猜他在做题,还一心二用地跟她聊他的安排。
“你14号还在魔都?”
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戚烟有点晃神,“嗯,这边有几个展览,我都挺想看的。”
“什么展览?”周越凯问她。
戚烟听到了笔电键盘被敲响的声音。
他敲键盘的速度很快,富有节奏和韵律感。
戚烟翻开备忘录,跟他说自己这一周的行程安排。
那边的鼠标键盘声接连响,很快,周越凯就重新帮她制定了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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